屋内,顾然低声道:“不能乱动,知道吗?”
“……”刘帆脖子在他虎口之下,勉qiáng回头,愤然,“憋闹,我不是那种人啊!”
“你最好,”顾然松开手,不放心的看了看他,“你这个组长……唉算了,记住就行。”
刘帆:“嗯嗯嗯嗯。”
刘帆这回坐在了后座,守着他的行李,小媳妇似的乖乖端坐。此时华灯初上,霓虹灯绚丽,车内却还是悠扬的古筝流水声,段留白在一处红灯忽然道:“刘帆,那位夏飞和你师兄是……”
“!”刘帆瞬间坐直。
车慢悠悠的跟上前车,段留白声音没有波澜:“恋人吗?”
刘帆一阵手忙脚乱,“唔”了半晌,又试探道:“你对同性恋者?”
“抱歉,”段留白松开变速杆上的手,搭回方向盘,“我只是一时好奇,没别的意思,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刘帆咧嘴摇头,平复心跳。
两个人各怀心思,沉默的下车上电梯进门,段留白领着刘帆到进门左手边第二间卧室,门和主卧对着,中间隔了个卫生间。
段留白打开灯,道:“这间,隔壁被我改成书房了,书你可以随便看。”
房间有二十多平,只有一张二乘二的大chuáng加一个chuáng头柜和衣柜,刘帆连忙点头:“好,谢谢组长。”
段留白退了步让刘帆进去,转身往主卧走,边道:“不用谢,在家不用叫我组长,叫段哥就可以。”
刘帆控制不住痴汉笑,不过二十来分钟他就收拾妥当,猥琐的探出头向外张望,试图找到段留白,结果一眼看到地上落下的厨房门光框和一个黑色的身影。刘帆顺着光影抬头,段留白穿着轻薄棉料的灰色居家服,套着huáng围裙,第一次摘下眼镜,认真的看着锅里。
段留白察觉到刘帆迷迷糊糊的靠近,转头,眯着眼看了他一眼,道:“你稍微等下,马上就好,太晚了,我做的不多,垫一垫得了。”
刘帆这才反应过来段留白跟他折腾了这一路连饭都没吃:组长居然陪着我饿了这么久,居然还会做饭,居然这么温柔QAQ。
锅中升腾的热气在窗户上凝了一片的小水珠,段留白装作毫无所觉,关火盛碗,往外端去。刘帆上前:“我来吧!”段留白这才一怔,随即神色不变:“不用了,去洗手。”
“……”刘帆放下手,耳朵有点发烫,“哦。”
桌上两碗粥,一盘西红柿炒jī蛋,段留白不是话多的人,刘帆在他面前又有点拘谨,两人就在诡异的沉默之中吃完了这顿饭,饭后刘帆自告奋勇刷碗,段留白也不推脱,径自离开。
一切安置好后,主卧已经关了门,刘帆有点失望,不过又想来日方长,便也回了屋。巧了,他这边再跟顾然胡扯,门忽然响了。
刘帆连忙跳下chuáng抓了两把头发,打开门。
段留白换了身白色的浴袍,浑身带着水汽,头发黑亮,鼻梁上还架了副宽边圆形的大眼镜:“忘记跟你说了,这边卫生间是你的,不过只能淋浴,想泡澡可以去我屋里。”
“……”刘帆被段留白这半是诱惑半是蠢萌的扮相击中心脏,段留白也任他走神,片刻他才开口,“好。”
清风明月入室来,光泄满地风过门。
☆、第二章
教语文的男老师到底少点,以至于教师篮球赛首发队员还得凑个学生:袁信明,传说中赵文新班上文笔最好的那位,一脸还是不能适应人类身体的烦躁样。
刘帆最应付不了这型中二期的少年,不过向来嘻嘻哈哈的赵文新却完全Hold住了。袁信明比赵文新还高点,在他面前却十分听话,像是进了笼子的鹰。
这队里,王诚四十上下,段留白赵文新没沾过篮球,又都是文青相,只有刘帆袁信明还算懂行,奈何袁信明是个闷葫芦,话比段留白还少,一个小时下来能一句话不说,刘帆满肚子的吐槽没人接,怄的抓心挠肺。 好在组长是个没志气的,训练水的不行,下班半小时就收工了。
这些日子刘帆作为“二十来岁任劳任怨的一看就好说话的大小伙子”成功虏获了整个语文组的欢心,再加上恩师力荐,终于正式签了合同。
刘帆段留白熟了许多,平日里刘帆也敢调戏他两句了,这天练完球,一同奔了超市,两人都不是闲着的人,刘帆也顺着段留白的习惯,屯一冰箱的食材,吃完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