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iam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慨:是恶魔,真的是恶魔。有着恶魔的胃,还有颗恶魔的心。
Bland,看来我终究赢不了。
——
秦术在去往食堂的必经之路上,看见了那个一身疲惫的人。那人一身军服邋里邋遢,头发乱七八糟纠结在头顶,衣服上的血迹将阿斯曼的荆棘标志模糊了看不清。
他在抽烟,也在等人。
他脚边的烟头随便数数就又七八支,他是站了多久,到底有多烦,才会这么不要命地抽。
他死死地盯着秦术,眼神强硬得吓人。他勾了勾嘴角:“还不过来?”
秦术走过去拿掉他手里的烟,扔到地上踩灭,然后就着他身上的血迹看了看,伸手拍了拍:“受伤了?”
“没有。不是我的血。”
心想要真受伤了给你这么拍还不背过气去。
“哦。”秦术敛了神色,准备接着往食堂进发,不料却被陆修一把抓住。
秦术皱眉看过来:“嗯?”
陆修啧了一声,一句话不说就把秦术拎着往宿舍区走。一路上秦术问他要做什么,陆修也不回答。
到了宿舍区陆修直接把他带进自己的宿舍,秦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按在门后,陆修直接贴上去堵住他因为惊讶而半张的嘴。
连舌根都被牢牢控制,根本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陆修的吻带着烟草和血腥气味,本身就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秦术的大脑想要就眼前所见分析一下情况在做指示,可是缺氧和心神混乱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能顺从。
陆修结束这个霸道而冗长的吻,下巴在秦术的耳后摩擦:“你不是怕我么?……为什么怕我?嗯?我怎么得罪你了?”
秦术喘着气扭头看他,嘴唇因为剧烈的揉弄而红肿。
陆修一手控制着秦术的后颈,一手抚上他的嘴:“什么都不肯对我说,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轻轻地啃着秦术的后颈,陆修近乎贪婪地吸取着他的温暖。
秦术尝到陆修指尖血液的味道,一瞬间心脏疼得几乎窒息,他的声音沙哑且颤抖,仍然固执地问:“糟蹋别人的真心,就这么有趣么?”
陆修的动作停顿,他掰过秦术的脸,看着他轻皱的眉头,墨色的眼睛,忽然觉得很无力。他反问道:“小骗子,糟蹋我的真心,就这么有趣么?”
又问:“你不信我吗?”
从战场上回来,满身都是别人的血,是的,自己早就对这些习惯了。可是,在阿富汗这个本身就没有正义与邪恶分界的地方,谁都可以称赞你为英雄,谁都可以唾骂你是魔鬼。只有罪孽是洗不掉的。
他们在一场战争之后,会急切地寻求发泄,把杀人的快 感与性 爱的快 感混淆,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的罪恶感。那只是发泄,终有什么都回想起来的一刻,那一刻的痛苦是加倍的。
所以,阿斯曼的皇子的爱情,是多么虚无而脆弱的东西,一场性 爱,一场死亡,就可以抵消得干干净净。
除非,那已经不是爱情。
那是皈依。(皈,gui,一声)
可以把一切都交给对方,生命、灵魂,全都交付出去。也许不能洗尽罪孽,但至少,能有两具身体、两副灵魂,一起承担。
那是皈依。
只能是皈依。
陆修又问:“你不信我吗?”
秦术笑了,怎么能不信呢。这是他的信仰啊。
秦术主动贴上陆修的唇:“信。”
陆修一把抱起秦术,把他按倒在床上,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腹。看见秦术瞬间涨红的脸,他凑近了笑道:“我说过我会教你的……别怕。”
秦术有点懵:“你什么时候说过……唔……”
衣服被匆忙褪下,陆修搓揉着秦术的胸口。
秦术被折磨得不知所措,难以忍受地仰起头,吞咽唾液。半眯着眼睛似是享受似是忍耐。
陆修揽起秦术的腰,把自己的胯往前送了送,秦术立刻警觉地体会到被硬物顶压的感觉。他咬住嘴唇,用力得有些发白。陆修用舌尖掰开他的嘴:“没事的,没事的,别怕。”
细密的吻融化了理智,秦术放开身体,闭着眼把自己向前挪动了下,可以伸手够到陆修的脖子。他把腿环绕在陆修的腰上,脚后跟无意地轻蹭着陆修的尾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