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车上睡吧。”白深说。
“那多煞风景啊,”路浔嫌弃地看了看他,“就在湖边休息一会儿多好。”
白深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能肯定他八成要搞个什么幺蛾子。
“那你休息吧。”白深愣愣地看着他。
路浔二话不说就靠到了他身上,一脸得意地看着他:“遵命,哥哥。”
白深汗颜:“你不是刚刚还说害羞么?”
“我眼睛一闭,怎么知道谁在看我啊?”路浔理直气壮,说得还挺有道理,“倒是你,享受游客们的注目礼。”
白深有点儿想打死他,又有点儿害怕会坐牢。
他于是低头仔细凝视着路浔近在眼前的脸庞,抬手给路浔来了一个顺毛摸。
“还是赶紧走吧,”路浔突然睁开眼坐端正,“等会儿还得搭帐篷。”
两人向上接着爬山,登顶之后往下,租了块儿风景不错的露营地。
路浔一边拆装备一边问路浔:“你搭过帐篷吗?”
“没有。”白深诚实回答。
“那你来搭把手。”路浔说。
白深一脸问号,这话的逻辑在哪儿?
等到帐篷搭好,太阳已经逐渐西沉。他们坐在草地上吃晚餐。
“还去别的地方玩吗?”路浔问。
“以后再说吧,”白深说,“我想我的狗子了。”
小白金还是第一次离开他这么久,肯定成天都盼着呢。每次和小周视频的时候,小白金都要凑过来对他汪汪叫,尾巴比见了小母狗还摇得快。
晚餐后他们躺进帐篷里,外面非常静谧,依稀能听见鸟叫声。
“你怕山上有蛇吗?”路浔问。
“不怕。”白深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怕。”路浔说着往白深身上凑近了些,钻进他的被子里。
白深没忍住笑起来:“你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路浔也笑,睡意沉沉地闭上眼睛。
白深只好用一个顺毛摸把他唤醒:“生日快乐,不要长大。”
路浔哼哼两声表示听见了。
“我给你买了一瓶葡萄酒。”白深轻声说。
路浔瞬间醒来:“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的时候。”白深说。
路浔望着他:“我想看看。”
白深只好离开被窝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酒,递给路浔:“喜欢吗?”
路浔欣喜地看了又看:“喜欢。这是当地的?”
“嗯。”白深把酒接过来放回背包里,又躺了回去。
其实,真正的礼物才不是这个呢。白深偷偷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晚上踢被子。”
“我知道,”路浔说,“我一般都是冷醒的。”
他突然想起,和白深一起睡的时候,还没被冷醒过,于是问道:“你半夜给我盖被子了?”
“嗯。”白深应了一声。
路浔笑了笑:“你跟个慈祥的老母猪一样。”
这是什么鬼比喻?听得白深今晚都不想给他盖被子了。
路浔突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我和简东都没接过吻。”
白深很是震惊:“不是吧,你们不是谈过恋爱了吗?”
路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的。”
“那算起来,原来是你比较吃亏啊,”白深说,“我竟然拐骗了小孩子的初吻。”
“你不是吗?”路浔问。
“我好歹也交过一个女朋友的。”白深说。
“你当初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路浔问。
“气质吧,”白深说,“她现在已经结婚生小孩了。”
路浔很好奇,一对夫妻带着孩子,那是怎样的生活?
白深适时地抛出一个类比:“跟我们住在一起带着小白金差不多。”
这是怎样的家庭?连狗都是公的。
“我以后要是领养小孩儿,就想要一个小姑娘。”白深说。
“领养?”路浔问。
“你能生吗?大傻子。”白深被他的无厘头问题给逗笑。
路浔也笑了笑,他只是觉得,白深这样说,让他感觉好像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