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有点事。”陆祈渊边说边搔陆富华的脖子，“马上就回去。”
林夏轻哼一声：“看来真得找个助理管管你了，你把地址发来我让吴叔去接你，到公司我有事跟你说。”
“嗯……”陆祈渊挂掉电话给她发一条消息，完了继续逗猫。
从这里到公司来回二十几分钟，陆祈渊到林夏办公室时见她桌上一堆文件，已经摆的无从下手了，陆祈渊想起林夏说的只带了他一个人这句话，这工作量，不太像。
“你手下来新人了?”陆祈渊在她对面坐下。
“没啊，除非你出意外或者我出意外，不然我就只带你。”林夏从纸上抬起头，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了，手一挥说，“这都是找你的，代言、综艺、合作、商演等等等，找你来也是说这个。”
陆祈渊点点头表示了解。
“我筛选过了，综艺商演全部回绝，其它的……”林夏看着他眨眨眼睛“《星熠》的封面拍摄我希望你去。这是本时尚杂志，名气非常大，能登上它的封面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何况还是金九刊，对方诚意十足，如果能参与对你的发展很有帮助……”
陆祈渊瞧林夏一副快吹破天的样子，赶紧打断：“你选定的当然没问题……但是……摆造型这事我一点儿不擅长，超常发挥能把摄影师气死。”
“陆祈渊，”林夏收起表情认真看他，“你是个明星，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如果只想闷头唱歌你就不会签约，比起一般新人你已经过得很轻松了，别人都是从练习生一步一步过来的，而你，在圈里生产的技巧和经验一点都没有。所以不会的事你不能逃避反而要积极去学，要比别人更努力地学，否则成名太容易就成了坏事，把你养成一朵娇花什么风雨都经不了，后来的人就会踩着你的尸体上去。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做好成名的准备了吗?”
陆祈渊被林夏说愣了，倒不是经历了灵魂的拷问，而是没想到她会严肃成这样，很不正常。他本来就没要逃避的意思，不过是提前告知风险，免得到时她承受不住。
陆祈渊疑惑地盯她一会儿，说：“我会去的。”
林夏满意点头：“好的，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具体怎么安排我跟对方商量完告诉你。”
“好，那我走了。”陆祈渊起身推门离开，走了会儿，他忽然发觉林夏口才似乎变好了，骂个人都要憋半天的传起销来气都不换，跟背书似的，和容盛都有的一拼。
陆祈渊脚下一顿，怎么老想起这人。
他想起的这人此刻也在公司，正在办公室抽烟，屋里烟雾感应器一点儿没反应没有，因为上面正插着一支不知道怎么上去的飞镖。手机当当两下，容盛拿起看了看，翻出周天衍拨了过去。
“喂，容盛吗?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听不清你在说什么。”周天衍接起电话就说了一通。
容盛肩膀夹着手机抽出一支烟点着，等周天衍说完他才开口：“我还没说话。”
周天衍沉默一瞬：“办公室里不允许抽烟。”
“熏到你了?”
“顺带着电磁波过来了。”
容盛弹弹烟灰，没搭理。
“你打电话过来，还要我等你开御口?再见，不想听~”周天衍利落挂断将手机丢到一边，踩着拖鞋继续修枝剪叶。
没过几秒，容盛又打来，周天衍置若罔闻，任他响了一轮又一轮。
“大绿，有人找我，你说，我是该理理他还是继续照顾你呢?”周天衍边咔嚓咔嚓剪，边跟那颗绿苗交谈，“谁更重要?……啧，当然是你了。”
手机坚强地震了几次后安静下来，周天衍还没来得及笑，家里座机忽然开始响，门铃紧跟其后，周天衍皱眉起身，客厅电视突然也自己开了，闹鬼似的，不知道在放什么但音量越来越大。
周天衍丢掉剪刀，道了一句：“操。”
他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打，接通就吼：“老子耳朵要得癌了容屿!”
世界瞬间一片安静。
“哪天你是不是要从我天花板空降啊大哥，”周天衍弯腰捡起剪刀，“助纣为虐吧，高科技可不是这么用的。”
“谁让你不接容盛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男人声音，“好了，我把电话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