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之中,谁也不敢主动开口,生怕会触及到对方的自尊心。
顾嵘连自己的来意都忘了,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回忆了一会儿,本尊就坐在旁边,却是怎么也回忆不下去了。顾嵘打开了车载音乐,柔和的声音才车内静静地流淌,才总算是缓解了一些车内的尴尬。
沉默地将方砚送回到了方红花的小区,顾嵘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只是一抬眸,对上方砚的目光,顿时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伸出手挥了挥,权做告别,很快又开车离开了这里。
顾嵘一路风驰电掣,几乎开车了飙车的速度,以极快地速度回到了家中。一进门,他就立刻往楼上走,连中间顾老爷子想要和他说点什么,他都没有理会。
顾嵘坐在窗前,没有开灯,闷闷地抽了一晚上的烟。
直到天光乍亮,他才摁灭了最后一根烟,带着满身尼古丁味,给方恪打了个电话。
嘟嘟声响了好久,方恪才总算是接了。
“大清早的,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顾嵘恍恍惚惚地道歉:“对不起。”
方恪:???
第一百九十三章 求证
“大清早的,连鸡都还没起床,你忽然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一声对不起?”方恪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困顿地道:“这连晨练的时间都没到呢,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的,是抢了我的客户?还是让我家破产了?”
“都不是。”
方恪摸到床头柜上的眼睛戴上,只感觉额头青筋直冒,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自己睡梦中忽然被叫醒的火气,耐心地道:“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
顾嵘却什么也没有,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方恪瞪了眼睛,又放下手机,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屏幕,确定是电话已经挂断了,才气急败坏地将手机扔了出去。
“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
只是他已经被吵醒了,自然也睡不着了。方恪只好在比平时更早的起床洗漱,他拖慢了速度,等出门时,却还是和平时差不多的时间。
可等他到了约定好的地点,等了又等,怎么也没等到顾嵘的身影。方恪只好自己晨练,绕着小区跑了几圈,他最后跑到了顾家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你说我们少爷?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公司有事。”顾家的保姆道。
方恪:“……”
方恪小声嘀咕着往回走,这顾嵘该不会真的是抢了他客户吧?还是想要阴他一把,内心过不去,特地提前跟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只是方恪到了公司里,问遍了公司上下,也没有听说哪个重要客户被抢了,更没有听到哪里出了什么大问题。他的这个困惑,却是怎么也得不到答案了。
而另一边,方砚也几乎是一夜未眠。
他只感觉自己被莫大的羞耻包围,一回到家中,他就立刻钻进了被窝里,连脑袋都没有钻出来,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要无声地尖叫一声,一晚上辗转反侧,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样直上直下,过了一晚上,心情都没有平复下来。
这样的方砚自然错过了平时雷打不动的晨练,甚至连早起都没做到,直到方红花觉得不对,才急忙过来敲他房间的门。
“砚砚?你今天不上学了?”
“花妈妈,你帮我请个假吧。”方砚躲在被子里,闷闷地道:“我今天不去学校了。”
“请假?请什么假?”方红花几乎是立刻就警觉了起来。
被店里的小姑娘提醒之后,她就立刻冲到书店里买了一堆关于心理学的书,昨晚看了好久,更是去网上找了一堆例子来,她可是见到了好多例子说,说是还有人因为性取向的事情不被人接受,还得了抑郁症的!
方红花将抑郁症的症状回忆了一遍,再和眼前养子的状况一对上,即使有再多的不相似,她都硬生生地掰成了相似之处。
这可就大事不妙了!
方红花不敢勉强他,应下来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子,一关上屋子,她就立刻火急火燎地跳了起来。
方红花给自己的小姐妹方母打电话:“大事不好了!你今天再来一趟绿野,我有重大的事情和你说!”
“又有事情?”方母灵机一动,“又是关于砚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