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去找唐正卿,彼时,唐正卿坐在椅子上,伏案疾书,桌上摆了很多书籍,放眼看去,什么《军政哲学》《法理人情》《军务纪要》等等一系列有关军人、政客、商人这些职务的书籍占了大多数,还有一些是有关《人脉支撑》《如何驾驭政客》《帝国四大家族史要记录》等书籍。
敖天纵无奈叹了口气,这人实在太要强了,不过能怪谁呢,都怪自己将他逼到了这个地步——倘若自己当初能够再稍微心软一点,手段不那么强硬,现在阿卿也不会如此疲于奔命,为了唐家复出而苦学知识。
毕竟唐正卿是军人出身,他懂得的是兵法、是战略、是用兵之道,现在让他学政客间的尔虞我诈,商人间的唯利是图,不是太为难他了吗?
敖天纵慢慢走近,发现唐正卿真是是非常用功,那些书虽然很多,他却都分好了类别,而且井井有条的,除了正在看着的几本,其他的基本都很整齐地摆在桌上。
唐正卿看得很专注,并未察觉到敖天纵靠近,好不容易看完手头上的那本,觉得自己坐得太久了,腰开始酸痛,唐正卿便放下书,一手撑在后腰慢慢按摩,一手则轻抚腹部,用以放松。
敖天纵见状满是心疼,他看了看唐正卿坐着的椅子,的确是不适合让唐正卿坐,该给他准备几个有靠垫的躺椅才行……
“阿卿,累了?不如起来走走?或者我帮你按摩几下?”敖天纵出声询问。
唐正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看到敖天纵穿着睡衣立在身侧后方,不由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还有……他怎么下床了?
“刚进来,你看书太认真了,都没注意到啊?”敖天纵露出笑容,缓步上前,想要去扶唐正卿,唐正卿蹙眉阻拦,“我自己可以站起来。”
说话间,的确自己扶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现在孩子差不多也九个朋了,他行动起来多少有些吃力了,而且迟缓。
每天睡觉的时候算是最放松的时候,不过躺时间长了也不舒服,只能随时变换着睡姿才可以。
敖天纵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僵硬在斗空,唐正卿抬眸看他一眼,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你怎么下床了?小心待会儿少华发飙。”
“没事,是他准许我下床的,我的伤口已经好多了,再躺下去,真的要发霉了。”敖天纵伸手抚胸,突然想到,刚才阿卿不让自己扶他,是不是并不是因为对自己有所排斥,而是怕自己用力的话会让伤口崩开?
如此一想,心情舒畅多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唐正卿询问了一声,随后那方道,“如果还无法痊愈,我们可以将婚期延后……”
“不用!”敖天纵当机立断回绝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看!”
说着竟扒开了自己睡衣的领口,露出胸膛给唐正卿看。
好在屋里有制暖装置,否则他这么一扒,还不得冻坏了?
唐正卿本不想看,不过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敖天纵胸前。
那道贯穿性的伤口已经彻底止了血,也开始愈合,但远远没达到痊愈的程度,翻白的肉透着淡淡的粉,那是新长出来的,虽然没包纱布,但是上了药,大概是温少华研究出来的什么新药不用纱布……
“那就你看着办吧,如期举行也可以,我无所谓。”唐正卿收回视线。
敖天纵掩好衣服,讨好般地继续开口:“阿卿你是不是很忙?经常会觉得很累?没关系,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我可以搞定剩下的事!”
剩下的事,其实就是说敖天纵之前所做的,比如印请帖,筹备婚礼,在哪儿举行,怎么举行,帝国传统的方式还是越洋引进的成婚方式……
第93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唐正卿没有说话,最近他的确容易感到累,不过他倒是没有为婚礼的事做准备,而是一直为唐家的事做准备,如今敖天纵提起婚礼,那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婚礼时间最好能缩短一些,我站久了容易腰痛,而且不一定非要多盛大多奢华,邀请的人来了就可以。”
他所想拥有的人脉能够得到就可以……
不要说他卑鄙,这种时候,有利可图他如果放弃才不值得同情呢。
敖天纵笑容苦涩,却是对唐正卿的话言听计从:“好,我会尽量安排妥当。阿卿,你还有什么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