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结婚生包子_作者:淡定的龙川(196)

  梁建帅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冷冷地回道:“我们也才三个人,做数据都忙不过来,不好意思,做不来。”

  一枝花看着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听使唤的,而上面安排下来的活他也是不接不行,他感到了一股挫败感。他之前也只是一个小职员,这次调来做这个组长,也是有雄心壮志的,谁知开头就遇到了这个难题。

  一枝花出去了,去找余总商量。后来余总就在群里@全体成员,说浦灵工单要求这边挂起是他的要求,组长不过负责传达,请大家务必配合组长,把工作做好,辛苦大家了。

  然后这个工作就这样被安排下来了,调度这边沸反盈天,怨声四起,像爆炸的蘑菇云一样,翻腾着,叫嚣着,肆虐着。原先平静的生活,彻底被打破了。自家群上也炸了锅,全是不堪入目的辱骂组长的话,梁建帅都懒得去看。不过他也有点不爽。因为那货差点把活给了数据。

  梁建帅怀着孩子,被办公室坏情绪影响,又开始反反复复地孕吐。通常数据做到一半就要捂着嘴跑厕所。好在大家都忙,没太有人注意他。就算注意了,说一句吃坏肚子了也就略过了。

  调度被新来的组长折磨死,然而数据就能幸免吗?呵。

  一枝花给数据组揽的活是回访用户,问一些傻逼问题(在梁建帅看来就是傻逼问题),一人一天打五十个电话,把前几个月的竣工工单全部导出来,就问网络好不好使,用户体验如何。可不就是傻逼问题?好不好使体验如何还用得着亲自打电话去问吗,不是有专门反馈的地方?再说问了又如何?能改进吗?遇到脾气不好的就是找骂。

  “有病吧?”利新道,“一天五十个?还要不要做数据了?不管群了是吗?好啊,让师傅们都在群上等着,我们就专打那几个该死的电话!”

  潘小龙:“这人到底行不行,尽揽一些不是我们的活来做。是不是看我们太闲?在他来之前,这些活根本不是我们做。”

  梁建帅:“你没见他还叫我们挂起吗?这傻逼。”

  调度男:“哈哈,这下轮到你们了,来吧,加入我们反抗大军团。”

  蓝天:“说什么反抗,你们最后还不是屈服了。”

  调度男:“是暂时屈服,暂时。”

  梁建帅:“反正我不打,你们打吗?”

  蓝天:“我也不想打。”

  潘小龙:“不打,艹!”

  利新:“不打,傻逼才理他,有本事他再去告一状。”

  调度男:“给你们竖大拇指,坚持住兄弟们!”

  梁建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没完没了了。”

  潘小龙:“得给晚班的那帮哥们通通气,别到时他们愣头愣脑地做了,我们下不来台。”

  数据几个立马在自家群上给晚班的透漏消息,晚班的也没有人愿意给自己找活干,全体意见达成一致。都拒绝。

  一枝花使唤不动数据那帮人,也没敢再去找余总彰显自己的无能。他就搬了个小板凳坐一边,自己导两百条单出来,自己打。默默打了三天,他也受不了了。就私聊余总,说电话没人打,数据都不打,调度做不来。然后,余总让故障那边的人打了。

  一枝花:???还可以这样操作?

  总之没让他打或让他叫他们打,他松了口气。后来打电话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张健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倒是希望有闲心关心工作上的事。可他现在被这个尖尖折磨得要死。

  发现的那天,他就去医院做了激光手术,还拿了一堆药回来吃。张健听沈星何的嘱咐,规律饮食,多吃蔬菜和水果,也去跑步锻炼身体。尽可能放松心情。早睡不熬夜。停止一切性生活。他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个,只想病快点好。

  眼看好像要好了,一周过后,又复发了。张健真恨不得一刀剁了。但他终究舍不得,只得又去医院。不知是不是患上了见不得人的病的缘故,张健感觉别人看他的眼光都变了,人家不过看了他一眼,他就感觉那人在鄙视他,嘲笑他。

  张健的心情糟糕透顶,偏偏沈星何又说要保持好心情,保持好心情?可能吗?哪个得病的会特么有好心情?你找一个出来我看看!

  最让张健痛苦的是,做了手术之后,夜里痛得睡不着,那里刺辣辣的痛,好像谁拿着一根针在磨着他的神经。沈星何说这是神经性疼痛。神经性疼痛,去他么的神经性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