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苏星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他第一次戴眼镜,还有点儿不适应。
贺迟从手机屏幕里看到苏星,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眼底浮起了笑意,说:“我的小状元好帅。”
苏星站到小黑板前,拿起课本,说:“准备好了,你说开始就开始。”
“等等!”贺迟突然打断,“你把衬衣扣子扣上。”
苏星低头看了眼,说:“扣了啊。”
“最上面那颗,”贺迟指着自己的脖子对他说,“扣上。”
“这都到脖子上了,不用扣。”苏星说。
“不行!”贺迟坚决反对,“扣上,万一有人对着你脖子撸管怎么办?”
苏星:“......傻逼。”
他嘴上这么骂了贺迟一句,还是乖乖把脖子上那颗扣子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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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了视频,贺迟把手机扔到一边,猛地冲上来把苏星按在沙发上。
“干嘛?”苏星推了他一把,坐了起来。
“苏老师给他们上完课,该到我了。”贺迟在苏星腿根轻掐了一下。
他刚才透过手机屏幕盯了苏星两个小时,小状元穿着白色衬衣,下摆塞进黑色修身裤,腰上线条漂亮流畅的像一幅画;他戴着金色边框的眼镜,更衬得皮肤白皙;他讲题的时候神情专注,写板书时露出瘦却有力的一截手腕。
贺迟看着看着就兴奋的不行。
“行啊,”苏星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问他,“你想上什么课?物理?数学?”
“老师刚才不是说,”贺迟站在他面前,弯下腰,把苏星整个罩进他胸膛里,故意逗他说,“要拿我的一条腿下饭?要不要现在试试?”
“好啊。”
贺迟万万没想到苏星能答应,还答应的这么爽快。
他愣了一下,苏星在他胸膛上轻推了一把,贺迟顺势直起身,苏星毫不扭捏地伸出手。
咔哒--
裤带解开了。
苏星抬头,朝着贺迟挑了挑眉,用气声说:“我试试。”
他偏头靠近,用牙咬住贺迟的长裤拉链。
贺迟低头,从他这个角度看不见苏星的表情,只见到他的金色镜框、挺拔鼻梁和那颗泪痣。
明明连衬衣扣子都扣到最上一颗,贺迟偏偏觉得苏星性感的不行,连发梢都被诱惑浸透。
他连呼吸都停住了,浑身的血液朝着一个地方冲。
苏星叼着链头慢慢往下滑,金属镜框刮在拉链上,发出“呲啦”的长声。
贺迟想说可以了,他不舍得苏星为他做这个,但身体却不受控制,两只手扶着苏星的头,十指插进他头发里。
拉链拉到最底端,露出纯黑色的内裤,里面是鼓胀的一大包。
苏星轻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在上面,贺迟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不试了。”
贺迟正屏着呼吸,苏星就灵活地屈身,从他手臂下溜走,飞快地进了房间。
“......操啊!”贺迟傻了五秒才反应过来,两三下脱了长裤,支着帐篷追了进去,“不行!你这老师不负责任,我去投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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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做饭、学习、录视频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新年。
贺迟昨天就回了贺家,苏星起了一大早,去市场买菜,大多是放盘子里就能吃的熟食。
他们这边的习俗是吃年夜饭前要放炮,苏星摆好盘,布了三副碗筷,一个人坐在桌边等着。
窗外响起了鞭炮声,苏星安静地听完。
假装这是他们家放的鞭炮。
最后一声炮响结束,苏星才起身,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仪式。
他敲了两下苏红的房门,说:“吃饭。”
苏红过了十几分钟才出来,她穿着长袖长裤,脸上打了很厚的粉,像是涂了劣质的白色墙漆。
看见桌上的那副空碗筷,苏红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开了一瓶酒,说:“人都死了几年了,你还放他的筷子干嘛。”
苏星也给自己开了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口,说:“他是我爸,总要有个人记着他。”
苏红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母子两人沉默地对坐着,客厅的二手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声音开得很大,电视里观众发出欢快的笑声。
苏红喝了很多酒,她有些醉意,迷迷瞪瞪地笑了出声。
苏星也喝了不少,但他酒量好,还很清醒。
苏红笑着笑着就趴倒在桌上,嘴里嘟囔着说疼,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