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为了回答她的问题似的,主持人的声音,平板无波地适时响了起来:“据指证,刘小姐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求,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走进欢场。她的家庭各谐美满,自幼被当成掌上明珠,我们不由得替她的父母感到痛心……”
刘雪莉的父母,不知道会感觉怎样的伤心。别人的沦落,多少带着一点经济上的困苦,所以还能引起人们的同情。可是刘雪莉……
后面又说了些什么,骆香怜的脑袋里“嗡嗡”的一阵乱响,什么都听不到了。
“香怜!”刘末晖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点担心,握着她的手臂,扶她坐了下来。
“啊,刘博士,我只是……我失态了。”骆香怜不好意思地说着,再转回头的时候,新闻已经播放了另外的一条。
她在银杏树的下面坐定,何伯匆匆忙忙地送来一把遮阳伞。
骆香怜哭笑不得:“何伯,宝宝需要太阳,不然将来会缺钙的!”
何伯挠了挠头:“这话也对,不过,你不要晒得太久。我把伞留给你,如果觉得热,你就撑起来。”
“好的。”骆香怜柔声回答,看着何伯的背影,心乱如麻。
也许,阿彩和刘雪莉,都是被自己连累的。一个有家不能回,一个则落到了……
刘雪莉家境小康,怎么可能沦落为那种卖笑的女人?
毫无疑问,这是尚书轩因为自己,而向刘雪莉出的手。
一阵风吹过,银杏叶簌簌有声,有一片正巧落在她的手背。
看着叶背上,优雅细小的纹路,骆香怜的手指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他明明答应自己,不会为难刘雪莉的……
第356章 承诺的花样
第356章 承诺的花样 银杏叶子散发出一种的浅淡香气,却让骆香怜觉得从舌尖上都微微地有着苦意。
到刘雪莉从那个地方走出来的时候,还有谁会走近她?
整整一天,骆香怜都处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餐桌上也一径地沉默着。
尚书轩皱着眉看向刘末晖,后者只是用口型无声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刘雪莉。尚书轩立刻心领神会,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香怜,喝碗老母鸡汤,这可是何伯特意从农家收购来的,生蛋的鸡,人家还不肯卖呢,何伯花了不少唇舌才把这只母鸡给抱回来。”
挽着袖子,尚书轩替骆香怜盛了一碗汤,一边夸张地用何伯的苦心,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哦。”骆香怜心不在焉地接过了碗,却几乎被烫了一口。
“怎么越长越小,连热汤都不会喝了?”尚书轩急忙接下了她的碗,“让我看看。”
骆香怜的脸霎时地红了起来:“没有什么,就是喝得急了一些,所以被烫着了。”
尚书轩哼了一声:“不是急,是心思不在上面。有什么话,你可以问我,为什么要放在心里面不自在呢?”
“也没有什么,只是看到了电视上的刘雪莉……”骆香怜低声说,拿着勺子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汤。
“一会儿跟你解释。”尚书轩淡淡地说了一句,自己也盛了一碗汤,却狠狠地横了一眼尚书亭。
后者连忙正襟危坐,一个字都不敢说。
谁知道百年不碰电视的骆香怜,正好会看到那一幕呢?一时间头疼欲裂,匆忙地把汤喝了半碗,就率先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加伟和刘末晖则去一边的休闲室,摆开了一局围棋。一老一少,棋力相当,每天都要杀上两局才肯罢休。
“走吧,我跟你解释,但不要不开心。”尚书轩搂着他的腰,“又粗了一圈。”
骆香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不是废话吗?宝宝长得一天比一天大,当然会越来越粗。如果你嫌弃黄脸婆,就……”
“我没有在外面乱来啊!”尚书轩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喜欢看到你变成水桶腰,这样抱起来才有成就感。
骆香怜哭笑不得:“不用这样说……你看看地上,有没有我掉下的一层鸡皮疙瘩,估计已经有好几公分厚了。”
“我说的肉麻吗?”尚书轩挫败地叹了口气。
“嗯,并不是肉麻。”骆香怜扁了扁嘴,“而是非常的肉麻,肉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