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小安子没意识到自己是在与虎谋皮,自己能剩下点骨头就很万幸了,一个鲤鱼打挺扑上去又抓住李哲天的手臂,眼眶呲裂,爆喝,“你他妈把我奶奶弄来干嘛!你个人渣!”
    难得李哲天没吭声也没付诸暴力,只是眼睛顺着安涯的脖子往下溜。
    ……呃,李大哥目光十分下流。
    安涯这时才后知后觉身上凉飕飕,低头一看,竟然是真空!
    其实李大哥只是把安同志的衬衣和裤子脱了,但由于赵小飞同志特别不喜欢穿内衣,因此把衬衣和裤子鞋一脱,就只剩下货真价实的真皮了。
    安涯不禁大惊失色,手忙脚乱拽身上搭着的毛大衣,“我我……我衣服呢!”
    不拽也就露肩膀,一拽连后背都展现无遗。
    虽然瘦,但是很有诱惑力。
    李哲天神色终于不再冷峻,一双薄唇微张着,吐出浑浊沉重的呼吸,眼睛眯了起来,手指不由自主在安涯羊脂玉一般细滑的脖颈上滑动,陶醉一般,“错,那是我的衣服。”
    声音不似平时冰冷,倒是沙哑,透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安涯瘆的一缩脖子,打开那手连忙抓着盖着的羊毛大衣裹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心跳如乱麻,那李哲天眼中闪着的光芒,实在太令人心慌了。
    “李哲天!你……你变态!”
    李大哥风流倜傥的笑了,“这么多年,终于听到实话了。”
    安涯噎住,不过很快再次爆发,“他妈你把我奶奶接过来干什么,要挟我?!”
    李哲天眼神立刻阴鹭,猛地掐住安涯的脖子,“多美丽的脸,可惜脑子实在太笨,今天你干的事我能让你死一百次,居然敢当众推开我?!”
    安涯双手抓着李哲天的手,可怎么也掰不开,呼吸越来越困难,却依然仇恨的瞪着他,“要是有刀子……我他妈立刻捅死你……”
    突然间天旋地转,安涯后背重重撞在车门上,接着又撞到了车座下面的地毯。
    李哲天一脚踩在安涯胸口上,“凭你,能杀的了我吗?”
    安涯抱着脚怒吼,“杀不了同归于尽!”
    李哲天狞笑,“好,有志气,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硬不硬。”
    说完一把抽走安涯挂在身上的大衣。
    为保贞操安同志拼了老命死拽着不撒手,李大哥一着急一上火直接开窗把价值过万的大衣扔了出去,断了安涯的后路,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光溜溜的安涯往肉里看。
    绝对是那种狼盯着鲜肉的那种眼神,赤 裸裸的贪婪。
                                             不过李大哥还是比较现实的,稍微带点鄙夷。
    当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欲望。
    “你你……你想干嘛!”
    安涯面红耳赤心慌气短,底气不足的吼了一句,“流氓!”
    要说流氓李大哥还真是挺冤枉的,你说人家在贵宾室就把你衣服扒了干净都没动手,在车上看了你半天伸胳膊伸腿的裸睡也没上牙,这样的定力已经很难找了。
    只见李哲天绽放一个异常英俊异常邪魅的笑容,然后轻启性感薄唇,“呵呵,安涯,你要记住,我是流氓,你也不需要时时刻刻提醒,停车!”
    宾利车瞬间刹住,巨大的惯性让车子前滑了半米之余,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没明白怎么回事的安涯被一脚踹下车后,名贵的轿车昂着头扬长而去。
    李大哥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安涯坐在坚硬的沥青路面上,傻了半分钟才分析出自己目前的境况。
    没水,没粮,没车,没钱,没衣服……
    看来,李哲天铁了心让安同志在高速上训练生存能力。
    话说在这凛冽的秋风中,在空无一人的高速公路上,在凌晨六点的这个即将迎来车流高峰的时刻,安同志被扔在了高速公路上,而且如他轻轻的来,不带走一片衣料。
    大家都知道,高速公路行人不能随便上去,否则将处以二百到一千元不等罚款(你觉得小安子能从哪儿掏出钱来!),情节严重还要追究刑事责任,但是这……裸奔……
    小安同志冻得哆哆嗦嗦,捂着快成冰棍的小小安蹲在路边准备拦车求援。
    操你妈蛋李哲天,我咒你马上出车祸,死无全尸!
    骂归骂,安涯抖得赛树叶。
    等了十分钟,终于有辆大货车突破晨间的薄雾,呜隆隆的奔了过来。
    安涯可算等到救星了,拖着大鼻涕摸着眼泪欢呼着跑去拦车。
    注意,这个欢呼动作,需要两只手都在空中挥舞,以达到热烈热情以及狂野的高 潮情绪,所以,在货车司机看来,就是一劫道的……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