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耳朵连跑带蹦的从楼上冲下来,下来一看,傻眼了。
    甭管是狼还是羊,谁都出不去。
    安涯惊恐的挂在大门上,望着步步紧逼的陈波,“你你……你别过来!”
    陈波满脸的懊悔,但脚步还是比较坚定的,一直逼到了跟前。
    “安涯,你听我说。”
    安涯哆嗦一下,大喊一声,“别靠近我——”
    陈波深吸口气,大喊一声,“我喜欢你——”
    安涯傻了,陈波愣了。
    安涯没有想到,一向只顾着忙事业没空谈女人的陈大老实人,居然埋伏在自己身边长达十年,保密工作真是做的点水不漏,堪称典范!
    陈波没有想到,隐藏了十年的秘密居然冲口而出,而自己以前多么的彷徨,多么的犹豫怎么说出口,竟然在这种要命的时候一点不打愣的说了出来。
    本来想先旁敲侧击,结果扔了个美式手榴弹。
    两人相顾无言,唯有冷汗千行。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安涯糊里糊涂来了句,“多久了?”
    陈波嘎的一下差点抽过去,不过还是十分镇定的回了句,“呃,差不多十年了。”
    安涯点头,“哦。”
    陈波悄悄擦了下额头的冷汗。
    安涯突然回过神,扭头冲着陈波那只没伤的眼睛打了过去!
    “妈的,居然刚认识我就……个老色狼!”
    陈波嗷的一声给打得仰面朝天,刚才是酷狗,这回终于升级成功,成国宝了。
    安涯怒不可遏的跳上去,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爆揍。
    陈波抱着脑袋嗷嗷惨叫就是不还手。
    “哎,你他妈还手啊!”
    “不还。”
    “为啥不还手?”
    “只要你让我喜欢你,任打不还手。”
    “……”
    安涯一屁股坐地板上,气咻咻的摸过烟点上。
    陈波偷偷看了安涯一眼,确定不会再动手,这才从地下爬起来,远远地坐一边。
    安涯冷着脸指指陈波,然后又拍了拍旁边的地板。
    陈波大喜过望,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安涯废话不说,冲上去接着打。
    “丫不还手就算了啊!没门!老子这么多便宜都给你占光了!”
    “啊啊啊啊!”
    “让你不喜欢女人!让你喜欢男的!”
    “嗷嗷嗷嗷!”
    “居然这么沉不住气,才十年就憋不住了,至少也得憋个六十年再告诉我啊!”
    “噢噢噢噢!”
    “陈波,你到底喜欢我哪点啊?”
    “……不知道。”
    “操,给我说明白点,最好一条条列出来,带通假字的不要。”
    “……为什么?”
    “我好改!”
    “……”
    钥匙没了,在高科技面前,两人干瞪眼谁都出不去。
    安涯捅捅陈波,“怎么办,等着饿死?”
    陈波捂着大包子脸说,“明天有人过来接我,他有备用钥匙,到时候就能出去了。”
    这么简单?太忽悠人了!
    气愤的安涯抓着陈波再次实行铁腕政策,暴打。
    陈波继续老老实实挨揍。
    直到安涯打的自己都过意不去了,才扔给陈波一瓶红花油。
    陈波拿着自家的红花油感激涕零,就差泪洒长空了。
    安涯连忙摆手,“打住,我可不是跟你和解啊,要不是咱俩认识十年了,我管你!”
    陈波赶紧点头,往自己脸上倒红花油。
    除了脑残,大家都知道,那玩意儿虽然能消肿止痛,但绝对不能靠近眼睛(强烈刺激性)。
    只听陈波‘啊’一声惨叫,捂着眼睛满地打滚。
    安涯一闻那冲鼻的味儿就知道坏菜了,那笨蛋居然用沾着红花油的手揉眼睛!
    忙拽着人往浴室奔,先冲冲再说。
    陈波脑袋整个儿笼罩在冷水下,冻得瑟瑟发抖。
    洗干净眼睛,安涯把人拽上来一看,妈啊,那叫一个凄惨。
    头发全湿,浑身哆嗦,陈波红着眼睛哗哗的流眼泪。
                                             把人弄成这样,安涯就算有气也撒不出来,领着惨兮兮的陈波就去卧室换衣服。
    换了衣服擦干头发,安涯把人踢床上,“快睡吧,今天床让给你。”
    陈波红着眼睛不吭声。
    安涯关上门,“别看了,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陈波拎着被子擦了下眼角的泪花。
    安涯……又进来了。
    “进去点!”
    “你……你要上来?”
    “妈的,老子才不要去睡你的木头沙发呢!”
    “可是……”
    “墨迹什么,睡觉!”
    “……”
    第二天一早,安涯醒来,发现自己又在地板上打了一夜的滚,睡姿呈奔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