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如潮汐一般,猛烈地拍击着不堪的堤岸,带来摧枯拉朽的巨大震撼,直窜入脑。
    呼吸愈发凌乱粗重,身体再也无法控制,律动变得激烈起来。
    陈波抱紧了安涯,用力顶到深处。
    再深些,再快些,你的身体,竟让我难以自持,无法自拔!
    又深又快的律动,带来极致的快感,也有极致的剧痛。
    就在被顶入最深处的同时,安涯哀哀的痛呼几声,睫毛剧烈的颤抖着,嘴唇艰难的翕动着,似乎要醒来一般。
    若是这时候醒来,那一切都完了。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等待,全部化为仇恨,和失望。
    陈波连忙用毛巾捂住安涯的眼睛,低吼着,粗喘着,用力挺动着,深入着。
    你的身体是我的,即使我不敢让你知道。
    但是,你是我的。
    “嗯哼……”
    剧烈的疼痛终于让安涯从睡梦中醒来,却因为药力而无力挣扎。
    身上的人压制住自己的手脚,残忍的撕开后面最隐秘的地方,狠狠地侵入自己。
    一下一下,仿佛撞入了内脏中。
    痛,从那处放射到全身。
    让人难以忍受,让人羞愤欲死。
    安涯满头冷汗,却死死咬住牙关,不让呻吟屈辱的冲出喉咙。
    可是,太疼了,而且越来越痛。
    身上的人越动越快,狠狠地撞进入,又狠狠地抽出来。
    每动一下,都是剧痛无比。
    而那痛,仿佛没有休止一般。
    终究,随着那人剧烈的动作颤抖的呻吟起来。
    “啊……疼……”
    陈波知道安涯很疼,因为那里紧的像要把自己绞断一般,但是他停不下来,生理上的快感固然很强烈,但心理上的巨大幸福感淹没了不堪一击的理智。
    十年的等待,十年的守望,十年的忍耐,终究化作一股难以抵挡的热流,猛烈地涌向身下。
    疼吧,让那疼深深刻在骨头里。
    那是我在爱你。
    残酷的律 动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过度兴奋而没有持久,陈波并不懊悔,而是满心的疼惜。
    初次承欢的身体,实在无法承受长时间的欢爱。
    涯,你是我的了。
    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给你的挚爱精华。
    安涯在律 动停止后,便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波小心的擦拭着他的身体,仔细的在有些红肿的那处涂上药膏,确定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后,才替安涯穿上睡衣,小心拥入怀中。
    满足的一声叹息。
    “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不再来一次?”
    就在陈波搂着安涯刚要幸福的入睡时,李哲天的声音仿佛惊雷一般,在门口炸响。
    陈波大惊,李哲天?!
    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这一切计划居然被李哲天发现!
    不光是隐私的曝光,而是计划的泄露。
    李哲天没有敲门,直接打开房门信步走了进来。
    陈波心如死灰,面色灰败。
    李哲天坐到床边,完全无视床上的两人,腿优雅的搭了起来,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床头的红木,“陈波,他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
    陈波恢复镇定,怒斥着闯入者,“李哲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哲天笑,“其实,我每天都在这里,看着你蠢蠢欲动,步步为营,还以为你能做出什么,没想到最后还是干了蠢事。”
    陈波脸涨得通红,语无伦次,“你……你!”
    李哲天看了眼皱着眉沉睡的安涯,继而转向慌乱的陈波,冷峻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要想他不知道,你至少要再放上三片,那样他就不会醒了。”
    担心安定放多了产生药毒作用,而让诡计破产,你这样心软,怎么能成事?
    陈波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所有行为都暴露在这个人凌厉的视线下,他没有落魄,而是在自己家里休养生息,甚至……铺路走棋。
    李哲天洞悉了一切,稳稳的抓住自己内心的症结。
    更让人胆寒的是,他一直在门外看着里面的情况,而一直没有出声。
    对于一个跟自己死去爱人相同面容的人,就算没有感情,也总能有些说不清的缠绕,而且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久,虽然是敌对关系,却似乎关系融洽。
    恍惚间,似乎是自己的爱人,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喘息。
    他竟然能忍受这样的一幕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眼前,而善加利用。
    能打能杀,是强壮,而能打能杀能忍,才能成大事。
    太可怕了。
    李哲天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站了出来,目的绝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