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整整一个星期了他还记得那么清楚简直历历在目!
    方泽析烦躁地抽了根烟,最后还是没办法,只好努力背着台词,将这段音频轮了几十遍。
    他低低地喘着,努力让自己不要念错台词,更不能叫错名字。
    他一直认为h戏是属于配音艺术的一部分,要用科学严谨认真严肃的态度去对待,却没想到自己……
    上次回家后洗澡时那样那样可以说是因为还醉着酒,但这一次这样这样又是什么原因?明明很清醒,却仍控制不住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还正在录音!
    这也许是方泽析人生中最失态的一次,比那晚的酒后乱性更加失态。
    要是被人知道他是在什么状况下录的这段音频,会不会被说变态?!
    房间里突然响起门铃声,方泽析一惊一紧张,喷了满满一桌。
    “请稍等。”他说着扯了两张面巾纸随便抹了一把,穿好裤子调整好表情一本正经地去开门。
    只是,他没预料到门外的人是谁。
                                             夏扬穿着黑色的长风衣站在门口,双手都插在兜里,动作随性而自然,几缕微长细碎的刘海被楼道窗口漏进来的风吹着拂过饱满的额头,深刻的五官本来会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锐利冷硬,却在方泽析开门的瞬间就柔软下来,眼角上翘,收敛锋芒。
    他笑着说:“嗨,竹签儿~”
    方泽析砰地一声把门关上,靠在门上努力地平复着呼吸,心脏砰砰砰跳得像是要挤破胸腔,脑子里一阵接一阵地炸着火花。
    次奥!
    这种时候他来干什么?!
    夏扬也没料到方泽析会是这个反应,开了一半的门突然就砰地再次关上,差点给他撞了一鼻子的灰。
    这是怎么了?自己穿了风衣的样子像僵尸还是像杀手?
    他摸了摸鼻子,重新抬手敲了敲门:“竹签儿,是我。”
    方泽析靠在门内,腹诽着:废话,谁不知道是你,我虽然近视,还不至于近视到认不出人的地步。
    “我说过,我不会一直等。”
    方泽析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打开了大门,沉着声音说:“进来。”
    夏扬笑起来,眼睛被玄关的顶灯照成闪闪发亮的琥珀色。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方泽析面无表情地问。
    “我有一个尽责的司机。”
    方泽析突然就觉得牙根有些痒,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夏扬很认真地看着他,说:“虽然我并不想打扰你,但是……竹签儿,我想你了。”
    方泽析叹了一口气,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做朋友呢……”
    “我不甘心。”夏扬伸手扶着方泽析的脸,在他唇上偷了个吻,然后弯腰脱鞋子,说:“竹签儿,你不讨厌我,所以……唔……”
    方泽析扯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对着他还在开开合合说着话的嘴便亲了下去。
    夏扬有些惊讶,但只愣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张开嘴辗转回应,加深了这个吻。
    方泽析的嘴里还有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夏扬并不抽烟,却觉得这种味道也并不是很讨厌,反而让他有一些气血上涌,心跳如雷。
    这是不是说明,竹签儿也是喜欢他的。
    心情飞扬得无法言表,身体内部像是有急湍激流四处冲荡,让他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栗,只能用深吻来宣泄感情。
    舌与舌交缠着,周遭的空气都像是起了化学变化,散发出了浓重的荷尔蒙味道。
    方泽析的吻带了几分野性,与他的表象极不符合,却勾起了夏扬的欲-望,他喜欢这样的方泽析,喜欢他在自己面前和在别人面前不同的样子。
    结束长长一吻后,方泽析微微喘着,在夏扬的耳边问:“夏扬,你准备好了吗?”
    “嗯?”
    “去床上。”
    方泽析租住的屋子是三十平米的一居室,小小的客厅和卧室连在一起,两个人一边亲吻抚摸着,一边跌跌撞撞地走向卧室。
    看片的时候总觉得衣服丢满一路是件很夸张的事情,但此时他们衣服确实从玄关开始沿着过道扔了满地。
    屋内暖气充足,夏扬觉得自己在外面被冻得冰凉的皮肤此刻已经热得像要烧熟。
    方泽析将他压在床上,推起他的毛衣,舔咬啃噬着他的锁骨和腹肌。
    “竹签儿……”夏扬呼吸急促,双手在方泽析的腰腹上不停抚摸,那里肌肉结实漂亮,皮肤却并不粗糙,细腻光滑得让他爱不释手。
    方泽析顿了顿,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弹出来,他故意慢慢地在夏扬的小腹上蹭了蹭,然后说:“哪里是竹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