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雅言承认林擎宇长了一张妖孽脸,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幼稚班的老师Julia会被林擎宇给祸害到了。
林擎宇第一次很严肃地对悦悦说:“以后不能说这样的话,知道吗,很不好。”他想告诉悦悦,不文雅,又恐悦悦听不懂,只好说通俗一些。
然后,贝雅言竟然发现林擎宇还很严肃地转头对向她,之后又转过去摸了一下悦悦的头:“乖,你先吃早饭,我和你妈妈有话要谈。”
悦悦乖乖地点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说错话了,但是这样不是证明叔叔有很多女人喜欢吗,这样她家雅言要努力才行啊。
“言言,我们谈谈。”
贝雅言本想说没什么好谈的,但是两个人之间其实太多要谈的,却从来没有谈过,她点头,两个人走到客厅。
林擎宇开口就是:“这就是你给我女儿报的幼儿园,老师整天看杂志痴迷男人,孩子很容易受影响你有没有关心过。”
他真不像责怪她,她在英国有一段时间一天做两份工,他没有让人接济她,想着她吃了苦就会乖乖回来,谁知道她能扛下来。
可是也是因为她工作,所以孩子刚出生一两岁都是白天给家政照顾,晚上她累得半死还要管孩子,孩子一过两岁的生日,就早早送到了幼儿园,想给孩子好的生活条件没错,可她爱孩子的方式不对,这和中国的留守儿童现象有什么区别。
而他想想就觉得,很痛苦,他的孩子明明就可以生活在好的条件之下,至少教学环境这块一定要最好。
“你不觉得你自己有点任性了吗,作家长的都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我们,没有离婚,可是和离了婚的家庭有什么差别,你看不出悦悦有多想要一个爸爸,她甚至因为没有爸爸,为了找一个好的后爸,讨好我。”
林擎宇说这话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凸起,这是他情急,但是又不能发泄时候的特征,这番话让贝雅言语塞。
孩子心智上的早熟,她不是不清楚,她也着急,但是她也迟钝,发现的晚,这不一发现之后,就带着孩子回国了来见他么,要是她不在乎,完全可以躲他个十年八年。
“可我也怕,孩子是我的命,我怕你见到了孩子,就只要孩子,还要通过打官司夺走孩子。”这是她的心声,林擎宇猜都猜得到,但是他就是想让她亲口说出来。
林擎宇被‘官司’两个字这么一提醒,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当初他发过一条语音给贝雅言,说是法庭见。
她选择性的将一些事情记得很清楚,也难怪她怀了悦悦的时候,会想方设法离开。
“我那是吓你,言言,我总是觉得吓吓你,你就会回来,吃了苦,你就会回来,受了委屈,你就会回来……可是每次都和我所想的不一样。”林擎宇是真的第一次觉得自己在看透一个人的心思上,这么无力。
愁闷都体现在他的脸上:“我从来没有料到,你的承受能力会那么强,甚至超过了男人,可女人终究是女人,我早就说过,不要太过要强,这样很累。”
要强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做,这样,天塌下来,也有他替她顶着。
她的眼眶湿润了,林擎宇伸手就要捧起她的脸,被她躲开。
贝雅言暗自抹去眼泪,这一幕却落入了吃完饭的悦悦眼中。
虽然她很喜欢这个叔叔,但是,再喜欢,也不能让妈妈难过,这样的叔叔她宁愿忍痛割爱不要。
悦悦就要离开餐桌,一边朝客厅这边说:“叔叔,你弄哭了我妈妈,我不喜欢你了!”另一边扶着桌角下来。
椅子有些高,悦悦的身高还不能踮地,悦悦看着不高,就扶着桌角往下一跳。
客厅里刚反应过来的林擎宇,抬头看去,女儿已经倒在了地上,哭起来。
贝雅言和林擎宇都吓得魂飞魄散,都以为悦悦的心脏病犯了,林擎宇箭步过去,抱起地上的悦悦,就要往外冲。
一双小手抓住有利的臂膀,另一只小手捂住的嘴和鼻子,悦悦拿开捂住的手,鼻血往外流,但是还是挂着笑,对林擎宇说:“悦悦不是这里疼,是鼻子疼。”
贝雅言早就叮嘱过悦悦,要是心脏疼,就要说出来,看样子不是,而是跳下来的时候磕到了鼻子。
而一直往外冒的血,足以让林擎宇满是担忧,贝雅言仰起悦悦的头,说:“不要动,让爸爸送你去医院,妈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