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傻七没耐心了,卷起被子揉成一团,干脆塞在八爪鱼肚子下,逼着他没地方塌腰,再狠狠地于他大腿上拍了一把,骂道——
“你再折腾我找老板拿点药给你灌了啊,这种小旅馆多的是蛇国来的那种逍遥水,我怕你喝了就真成美人鱼了,到时候你要到我精尽人亡也不一定。”
八爪鱼回头,作出抵死的努力——“傻七,我要带你见我上级,你先放开我。我们先别脱裤子,有话好商量。”
傻七不商量,他只要脱裤子。所以他脱完八爪鱼的裤子,就脱自己的裤子。
其实看到八爪鱼这副样子,想不硬都难。他压根不需要把裤子全部脱掉,只需要露出早就精神得恨不得找洞钻的小伙伴就可以了。
八爪鱼有苦说不出,他最后提了一个要求——“那你帮我润滑一下吧,好汉,别让我明天开个大都痛不欲生好不?”
傻七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这一点要求还是可以答应的,于是他迅速翻身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小旅店为客人准备的小潘多拉里取出小宝藏,哗啦一下对着八爪鱼的屁股就淋。
那天晚上傻七其实蛮爽的,这种爽快融合了两种心情——一,我在操一个好看的男人;二,这男人是我东家。
而且八爪鱼还是挺有思想觉悟的,只要说了不反抗,那淋了润滑液还真不反抗了,好好地把脑袋蒙在枕头里,仅在傻七刚进去时浅浅地呜咽了一声。
傻七动作,他便跟着一下一下往前顶。傻七把他捞回来,他也跟着调整手臂的姿势,然后再一下一下往前顶。
他全程一句话没说,一句呻吟没发——傻七虽然理解,但不代表他满意,于是操了一半,手一下探,发现章鱼的那条触须还是硬了。
傻七说,你挺爽的,要不要我帮你出来?
八爪鱼摇头,说你顶轻一点,你顶得我脑袋老撞床板。
傻七明白了,于是八爪鱼把脑袋又埋回枕头里。
傻七的手不安分,一会握着腰,一会又摸上八爪鱼的胸,一会又伸到枕头里玩玩他的嘴唇。
八爪鱼因为腿被捆起来,后入时夹得很紧。傻七不敢一路驰骋,他怕还没开一半,自己就被挤歇了火。
于是插插停停,停停插插,到最后,傻七都插出愧疚感了。
八爪鱼有两次抬起头换气,也不知那是被憋的还是疼的,眼球上竟布了一些血丝,眼眶有点红。
傻七便不再等了,他把八爪鱼的脑袋重新摁回去,握着腰,驰骋到了终点。
完事后他再把八爪鱼顺回来,才发现先前大概是顶撞时,八爪鱼自己磨到了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自个也蹭了出来,垫在他身下的被褥有一点米黄色的污渍。
八爪鱼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问,满意了?
傻七说,还行,嘿嘿。
八爪鱼又说,那你可以给我松开了?
傻七摇头,不行,松开了怕你打我。
八爪鱼叹了口气,指指傻七旁的床头柜,道——“那你帮我点根烟,我歇会。”
傻七把烟拿过来,一人一根地点上。
奇怪了,先前觉着还挺有报复快感的,这一会透过烟雾,看着八爪鱼精疲力竭的表情时,傻七居然还想抱抱他。
“我得提醒你,你不能跟我在这待太久,”没等傻七开口,八爪鱼掸了掸烟灰,轻轻皱起眉头,突然说道——“我上级肯定会派人找我,找到我,就会顺便干掉你。”
(28)
这回也不用傻七问了,八爪鱼直接说——“这是我们的规矩,不是你把事情办砸了或者走漏了什么风声,像你这类人,做十次左右的任务,就得换新的人接替,以免知道的信息太多,节外生枝。所以聪明点的做几单差不多了,就收拾包袱离开狼国。而不识相的——像你——就等着被新来的干掉。”
傻七说我哪不识相了,我这叫忠贞不二,这叫生是狼国的人,死是狼国的鬼,何况——“那你也应该提醒我一下,你不提醒我跑路,谁他妈知道什么时候叫‘差不多’啊?你说那天我要真喝醉了,那我岂不是——”
“我可能和你明说吗?我怎么说,我说该走了哦,不走我要找人毙你了哦——我要真这么和你说,我以后怎么招募新的人,谁还敢为我干活?”八爪鱼道,有的规矩大家都懂,但没人会说出口。说出口就犯了禁忌,一行有一行的行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