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那我们谁都不要起来了,直到你肯好好和我说话为止。”
我依旧不说话,心里想着秦漠怎么还不来。
毕竟半靠半躺在画廊门口,冰冷且坚硬的石阶还是挺硌腰背的。
我看到路过我们门口的车辆里面的人都是会偏过头瞅瞅我和白懿梁这不一样的行径。
估计他们以为,这又是我们画廊策划的全新的行为艺术吧。
估计他们以为,这又是我们画廊策划的全新行为艺术吧。
我半躺在门前的台阶上,一言不发的望着天空,心想你这个病秧子怎么还不放手?再不放我就要把你给推到了马路上去了啊。
可是谁知,几分钟过去了,我们两个依旧是手拉手的,一个半躺一个坐在地上的思考人生。
本以为白懿梁握着我的手握了一会儿还会放松警惕的放开了我的手,结果,他从头到尾的就没有放松警惕的紧紧握着我的手腕。
这让我无计可施。
或许我可以强硬一点儿直接掰开,我又怕把他手给废了到时候他和任菲一起讹上我。
我把包紧紧的攥在手里,就等着他放松手腕上的力量我就可以狠狠砸一下他好趁机逃跑。
然而事实就是,他的警惕性越来越强,就这么尴尬的一直抓着我。
“白懿梁,”我出声喊他:“你之前不是说我是死是活和你没关系吗?现在又来找我,你是不是闲得慌。”
马路上路过的汽车都跑得很快,像是偷情完急匆匆要去买菜回家一样,当然,疾驰而过的汽车所留下的尾气的味道也不是那么好闻。但是白懿梁还能淡定的回答我:“我向来很随意,什么时候什么样的心情,想说什么样的话,从不必去前前后后考虑那么多畏首畏尾的。”
“不好意思,我是会考虑的,”我站起身子,手也被白懿梁给吊着,他也缓缓的站起身来,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和你,从来就不可能,连朋友也不能做。”
“所以你是喜欢秦漠,从而要和我划清界限?”白懿梁平静的看着我,温和柔润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波动,里面看不出他的愤怒,甚至是一丝丝的动容。
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我们的相处模式本该就是这样。
互不打扰,见了面也可以看心情决定要不要问个好。
“我不喜欢秦漠。”
果然,白懿梁如深山清泉一般的眸子里出现了一条嘲讽的裂缝。
“我爱他。”我歪着头看着白懿梁,眼睛里都是认真。
比我对秦漠发誓不再偷看他洗澡时的神情还要认真。
白懿梁看着我,不再与我对视,而是将眼神移到了我的脸蛋中间处,没说话。
在心理学上,似乎看人的鼻子处是一种审视的态度,那么此刻,白懿梁也在审视我吗?
我继续挣了挣手腕:“男女授受不亲,你赶快放开啊,不然我揍你啊。”中气十足,再配上彪悍洒脱的气质,这样还没能吓得白懿梁小心肝一抖,不得不说他的心理素质还是挺好的。
“欢欢!”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声清凉又明朗的嗓音,我一回过头,就看到了秦漠。
不知道何时,他驱车到了画廊门外,我竟然忙着和白懿梁打嘴炮去了没有看到他。
不对,万一秦漠以为我是和白懿梁在打情骂俏的给他戴绿帽子怎么办?
思及此,我不再留情的,狠狠的一脚踹上了白懿梁的膝盖,白懿梁没防备的生生的受了一脚,顿时站不稳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我则趁机从他微微松力的手里抽出了手,快步跑开了。
秦漠看着白懿梁抓着我的手,顿时脸色就黑了黑,一副十分不悦的样子。
他还没有说话,我就急急忙忙的拉着秦漠朝车子走去:“我们先走,你先别问,我待会儿再和你详细说。”可是秦漠依旧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打量着白懿梁,而白懿梁却没有大大方方的迎上秦漠的目光,而是低着头掸掸膝盖上的灰尘。
丝毫不理会秦漠的凌厉的目光,就好像秦漠还不如他的一条裤子更让他上心一样。
秦漠的凌厉与攻击在白懿梁这个病秧子面前,似乎丝毫不起什么作用,就好像一把利剑扎进了一块凝脂一样。
最终秦漠还是没有和白懿梁打招呼,而是在我的推搡下缓缓走向了他今天开来的那辆玛莎拉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