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了。”
“那人的资料查到了吗?”
“查到了,老大您看。”警员把几页A4纸递给我,我迅速浏览一遍,点点头,又还给了他。
卢飞龙,退役特种兵,36岁,善射击与近身搏斗,为人狠厉狡诈,因违反军纪被部队开除,事发前在一家酒店做保安……
这人我完全不认识,不过看地铁指挥中心外围那些闪着红光的智能□□,我可以完全肯定,这人是晏轻瑶的走狗。
“除了地铁里的乘客,他还有没有别的人质?”
“没有。我们用无人机透过地铁指挥中心的玻璃顶检查了好几遍,里面只有他自己。”
“好。”我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大楼,让肖营长带上我的几个警员和围着警戒线的士兵撤到人员疏散区,防止被疏散的人群走到这里来。
“那首长您呢?”肖营长问。
“我?”我冷笑一声,“当然是去弄死里面那个混蛋。”
“太危险了,我跟您一起去。”肖营长坚持道。
我看了看他,心里顿生不满,肖营长今天怎么总是和我对着来?
但是肖营长这个一根筋,多说无益,我没有再跟他废话,直接手起掌落,一下子把他劈晕在了地上。
“把他捆起来带走,”我把肖营长拎起来丢给了警员们,“好好看着,别让他跑出来给我添乱!”
待警员和士兵怀着不安和担忧,一步三回头地绑了肖营长离开,我迈开步子,走向地铁指挥中心。
我这么做,自然不是在标榜什么个人英雄主义,只是这次事件特殊,对方有智能武器,参与的人越多,伤亡就越大。
周少将的电话还没有打来,我看了下表,发现时间已经不多了。
摸了摸口袋里的十字架,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玻璃大门前。
我的脚刚迈上第一层台阶,徘徊在外墙的智能□□一下子沿着墙壁向我飞了过来,“嘀嘀”的警报声在一片闪烁的红光里响成一片。
“谁?”一个男人粗哑的声音透过智能□□的扩音器传了出来,五十多个扩音器一起发声,在这空旷的夜里像是炸了一声惊雷。
我冷笑一声:“你说我是谁?”
“嘀嘀”的警报声停止了,红光也不再闪烁,那人顿了一会儿,忽然笑道:“顾厅长果然名不虚传。”
“你这么大费周章地诳我过来,难道是为了和我说这句废话?”我迈开步子,登上台阶,来到那两扇玻璃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卢飞龙如警员所报的,正在剔牙,他看到我推门而入,似乎吃了一惊,手里的牙签一下子扎到了嘴里,再□□时已经见了血。
他随手把牙签扔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又吐了一口痰,大厅里光洁的地面顿时又多了一口血沫子和一根折断的牙签。
我把目光从他脚下那堆污秽里挪开,在他身后的一排电脑上扫了一眼。
所有的电脑都显示着一个画面——南阳的地铁路线图。图中十几个红色的亮点在沿着铁路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前移动。毫无疑问,这十几个红点就是那些列车。
“顾厅长,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往前走了。”卢飞龙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手里的枪指了指我的头顶。
我抬头一看,在我头顶的天花板上,一大群智能□□围着我所在的位置密密麻麻地围了三圈。虽然天花板高达五六米,但这群□□一旦一起爆炸,我就算趴在地面上也会被炸成肉末。
我停下脚步,笑道:“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来了,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你是不是先把地铁停下来,把里面的人放了?”
“放人?”卢飞龙嘿嘿一笑,“谋杀一个厅级干部,我怎么也难逃一死,不如多拉几个人陪葬,黄泉路上才不寂寞。”
“所以,你是不打算履行承诺了?”我漫不经心地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发现他除了手里的枪,腰间还别着一把带鞘的匕首和一大串钥匙。
他裤子右侧的口袋鼓着一个小方块,像是袋装的纸巾;左侧口袋扁扁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
他上身穿着黑色短袖,胸前的口袋扁扁的,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
“承诺就是用来违背的,在这方面,顾厅长可没有资格说我。”卢飞龙收起手中的枪,拔出腰间的匕首,在手里转了两圈,然后用刀尖指了指我腰间的枪,“我奉劝你不要想着怎么把我干掉,你的行事作风我很了解,你是个一言不合就把枪的狠人,我喜欢。但是可惜,你这招却对付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