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知道鞋子放在哪个鞋柜里,甚至对别墅里的陈列摆设了然于心。
“顾西爵,我以前在这里住过吗?”秦吾走进客厅。
落地窗外阳光明媚,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满整个客厅。她踩在地毯上,脚底一阵毛绒。
“恩。”顾西爵换上她拿来的拖鞋。
他走去客厅,拥着秦吾坐到沙发上。皮质沙发立即向下陷进一块,他两只大手按在女人纤腰上,掌心传来她的体温。
“比以前瘦了一点。”他的手往两边挪动一下,暗暗说道。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顾西爵拥着怀里的女人,心底的某处柔软被触动,温暖溢满全身,行遍四骸。
两个人突来的亲昵让秦吾不好意思,她在顾西爵怀里扭动一会儿想逃离他的怀抱,但想到自己是他的妻子,立刻停止了动作,安静地靠进他怀里。
她不记得自己和顾西爵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此时此刻,自己在他怀里时,内心的悸动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样的心动,就是爱情了吧。
“顾西爵,你不怪我了吗?”秦吾想起之前两个人发生的事情,由衷自责,她离开顾西爵的胸膛,仰起头看向他。
“我一直把你当坏人看待,一直不信任你,甚至还和穆旭臣在一起来伤害你。这一切的一切,你不怪我吗?”
他昏迷的这些天,自己除了照顾他,内心一直饱受着这个问题的煎熬。只有得到明确答案,她才能释怀。
真的不怪了吗?
女人的小脑袋高高仰起,眼神清丽,不含一丝杂质。顾西爵忍不住,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粉红的唇瓣上小酌一口。
秦吾的脸,一下子像火烧起来一样,红透了。
“你误会我不要紧,我就当你耍小孩子脾气。但是你和穆旭臣的事,我始终介意。”顾西爵掬着她的下巴,望着她仿佛熟透苹果一样小脸,手上的力没掌握好,一时失了手。
下巴吃痛,秦吾本能地避开他的手,躲开了他的触碰。
“你真的介意……”她开口,声音微弱的像蚊子一样,更像是自言自语,“可是我和穆旭臣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我没有给你戴绿帽子……”
她这些话,说出来恐怕都没人信。
谁能相信,她和穆旭臣在一起三年,连最起码的接吻都不曾有过?
顾西爵把逃离了自己怀抱的女人抓回来,双手扣在她肩上,逼迫她直视自己。眼前的女人,温婉秀丽,深黑色的双眸好似一潭池水,干净透彻。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没有发生关系。”
秦吾的自言自语他全听在耳朵里。
“我介意的是你这么信任他,甚至比信任我还信任他。”顾西爵从未如此坦诚,他做事向来只问结果,从不考虑过程。对人也一样,他鲜少会顾虑别人的感受。
可这一次,秦吾对穆旭臣的信任让他嫉妒的发疯。这一次,他想改变了,想真心实意地谈一场恋爱,想耐心地对待这个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我一直以为他是小深的父亲,一直我和他是未婚先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和你才是夫妻……”秦吾解释,想说明白却越说越急,手足无措时急的红了眼睛。
“我不知道……”
顾西爵见不得她哭,将她揽进怀里,耐心的哄道,“没关系。只是下不为例。”
他的底线只到这里了,任何人都休想在他和秦吾之间再插上一脚。
三年来穆旭臣能给的一切,他都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弥补过来,甚至会给予秦吾自己所拥有的全部。
“我们重新开始。以后你只要好好享受顾太太这个头衔,别的任何事都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顾西爵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耐心非常。
秦吾重重的点头。
泣不成声。
以顾西爵这么骄傲的性子,他能够放下自己和穆旭臣之间的纠葛而选择给她一次机会重新开始,这便足够说明自己在他心底的份量。他那么骄傲,那么强势,如果不是为了让她好受些,这些软话恐怕永远都说不出口。
“妈咪!”突然,秦深从门口冲进来,跑到秦吾身边,抬起腿蹭上沙发,“妈咪,你为什么哭?爹地,你欺负妈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