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的脸上一片青一片白，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敢正面回答吗？”
“你是复读机吗？”姜月微笑。
说完，她径直绕过记者，飞快朝宾利走去。上车，关门，世界清净了。
与外界隔开后，姜月终于翻了个白眼。
艹，什么神经病。
“少夫人，要等少爷一起回去吗？”管家在驾驶座转过头来询问。
姜月说：“直接走。”
“是。”
宾利缓缓启动，逐渐远离闪光灯和喧闹后，姜月才将脑袋靠在玻璃窗上，疲惫地闭上双眼。
网友票选出来的演员，且不说拒绝很难，即便最后真的拒绝了，也会引发大批粉丝抗议。
更别说她是因为男主是江与瀚而拒绝合作，江粉肯定会追着她骂街。
头疼。
拒绝吧，粉丝会闹。不拒绝吧，她心里的小人会闹。
正纠结着，姜月抓在手里的小包猛地一抖，是手机来新信息了。
一得知自己是《五等分》的女主角，姜月立时给陈康子发了信息想要推掉这次合作，陈康子一直没有回应，直到现在——
陈康子：“《五等分》是个很大的IP，对你的事业有帮助。”
姜月冷笑。
先不管《五等分》是不是个大IP，就光是冲着她和江与瀚搭戏，话题度直接拉满。帮助是肯定有帮助的，毕竟被骂也是火，黑红也是红。
她毫不犹豫，直接打上：“我决定和世嘉解约。”
信息发送出去不到一分钟，陈康子发来一大段语音回复。
姜月很讨厌听语音，直接用语音转文字的功能把陈康子的话转出来。
光看字，她都能脑补出陈康子冒火的语气：“你现在这么冲动要解约，损失的可是你自己！《五等分》可不是你不想演就能不演的，这都是你粉丝选出来的结果，要怪你就去怪你的粉丝！”
姜月还没听完，另一段语音又杀进来：“你可以选择不演，直接和公司解约，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违约金你要赔到明年！”
行吧，又用违约金来唬她。
姜月抬手，打下四个字：我不在乎。
还没发出去，陈康子的语音炮弹没完没了压过来：“行，我答应你可以解约。但是你必须把这部剧拍完，只要拍完这部戏，公司可以不追究你的违约。互利双赢，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追究违约，不索赔违约金。
姜月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
虽然盛明楼是首富，钱花了可以再赚，但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票子。为了经营好M’s，兼顾总部和分部的事务，盛明楼经常熬夜工作。
看着他这样卖力地赚钱，姜月实在心疼。
思索良久后，姜月删掉原先敲下的四个字，换上一个：好。
慈善晚宴结束时已入深夜。
盛明楼一面走下阶梯，一面接电话：“嗯，结束了，现在就回去。你要是困了的话先睡，不用等我。”
他离马路还有一步之遥，1967年款的雪佛兰Impala直接刹在眼前。
燕迟下车替他开门，盛明楼的电话还没打完：“上车了，三十分钟后到家。嗯嗯，晚安，先挂了。”
通话结束时，燕迟刚好要合上门。
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拦住了燕迟的动作，随着一阵甜腻腻的香水味飘来，说话人的声音同样嗲气：“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和盛总聊一聊。”
盛明楼抬眼，看见薛雨溪笑靥如花的脸。
他耗费了半分钟之久，才想起眼前这个女人是Meta秋冬系列眼影的代言人。
“薛小姐。”
薛雨溪见盛明楼想起自己，原本僵住的动作也变得自然：“我能进车里吗？”
盛明楼不答。
“外面挺冷的。”薛雨溪说。
她就穿着一条吊带长裙，也没有披肩或外套。风一吹，浑身鸡皮疙瘩都能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