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抹了把眼泪,抬眼朝着江舒夏看来,那样子坦坦荡荡的,仿佛她说的都是实话。
只是要他信服怎么可能,这件事怎么想也肯定是和江舒夏有关系的。
他查过,江舒夏回国之后不久,江氏就麻烦不断,前段日子,他还从报纸上见到江舒夏现在是凌太太了。
她真心想要搞垮江氏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有凌总帮衬着,做什么事情不简单?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就是江舒夏做的,但江氏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何时遭受过这些?偏偏是在这样的时候。
江宇摇头,面容痛苦,“舒夏,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爸爸的孩子,身体里的血一半都是流的我的。父女关系怎么会是这么说断就能断的?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那你现在出手救救我们江氏祥好吗?那是你妈妈 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就这么完了。舒夏,爸爸求你!”
人群里看热闹的人,纷纷对江舒夏投去异样的目光,只是碍于她身旁气场强大的男人才没敢开口。
她的父亲都这样跪下来求她了,结果她还是这样不为所动,冷漠得可怕,果真是和报纸上描述得别无二致。
底下的保全还没上来,倒是招来了记者。
穿着白色长T牛仔裤的男记者从人群里突围出来,拿着话筒凑到江舒夏的面前,也全然不顾男人那凝重的面色。
“江小姐,第一个问题,请问你面对着你的父亲这么跪下来苦苦哀求真的无动于衷吗?第二个问题,江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是出自江小姐之手吗?最后一个,江小姐和凌先生真的是夫妻关系?还是说真的像是外界再传的,江小姐靠着怀了孩子而小三上位逼着凌先生娶了你?”记者问完问题,朝着凌旭尧看了眼过去。
江舒夏拧眉,没做回答。
记者又把话筒凑了些上来,“江……”
话还没说完,他拿着话筒的手便被人大力地攥住,动弹不得。
他疼得直皱眉,仿佛再严重点,他的骨头没准就这么错位了,“疼疼疼——”
“再上来问一遍试试?”男人低沉而危险的声音响起。
记者嘴角微微抽了几下,朝着男人看去,对方脸色不善,而且他的手真的跟快要脱臼了那样,骨头都快要被捏爆了。
“不敢了,不敢了!凌先生,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冒犯凌太太了!痛痛痛——”
凌旭尧冷漠地松了手,记者没有防备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屁股重重地砸在地上,被男人阴沉的眸光看着他就算是痛也不敢叫出声。
捂着屁股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
为了这样的一个新闻如果得罪了凌先生那可一点都不值。
半年前,那次在江氏门前发生的那次事情,凌先生一声令下,那些得罪了江小姐的人下场都没有好的,一个个地都进了牢里。
到现在都还没放出来。
这样冒着生命危险的新闻谁爱要谁上,反正他是要不起了。
跪着的江宇原以为机会来了,结果现在记者什么都没问到,居然还跑了。
他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抬眼可怜兮兮地去求江舒夏。“舒夏,我给你磕头了还不行吗?江氏真的不能倒。舒夏,你当做一件好事吧!”
听到他说要磕头,江舒夏也没吭声,身子往着男人的怀里偎了偎,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宇。
其实她知道的,江宇能做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磕头,他估计是等着她开口制止。
江宇没听到江舒夏开口制止,面色已然变了变,他刚才也只是心急了说的,这下他还真的要跟这个死丫头磕头了。
他梗着脖子,硬着头皮,咬牙给江舒夏磕了头。
心里却气得要死,今日的耻辱,以后他会翻倍奉还。
经理领着几名保全过来,凌旭尧只报了楼层,他们找人的时候花了不少的时间。
拨开人群,经理战战兢兢地走到凌旭尧的面前,生怕大 BOSS会因为等的时间过长而对他有些不满起来。
“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男人淡淡地睨了地上磕头的中年男人一眼,薄唇微启,“把他给我好好地送出去!”
他说的话在好好地这三个字上加了重音,是好好地,带着深意。
经理手势一挥,两个保全默契地上前,将跪在地上的男人强制地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