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戈。”
“嗯?”吴戈的声音在耳边,热乎乎的撩人。
“我爱你。”
“我也爱你。”
黏糊了一会儿,闻昔说:“吴戈,帘子后边,好像有人。”
帘子后面是床,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吴戈:“……似乎在睡觉。”
闻昔静静抱着他,不说话。
吴戈轻咳了一声,“怎么办?”
闻昔反问:“你想怎么办?”
吴戈说:“那……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好。”
吴戈把门轻轻地关上,闻昔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你认识?”
“不知道。”吴戈直起身,“没仔细看。”
“那为什么这么害怕?”
吴戈憋住,半晌想不出理由:“这种事,总得没人看的时候做才好,如果——”话到一半他看闻昔的眼睛,她眼里全是戏谑,他不说话了。
闻昔突然就笑了:“走吧,你不是饿了么?”
饺子有点凉了,吴戈接了热水泡着,把桌子上的文件放到一边,收拾出一块空地。
吴戈吃饭,闻昔在旁边看手机,她戴了一条项链,细细的一条,起伏在锁骨上,坠子是小小的蓝钻。吴戈嚼着饺子,想起自己送出去又被还回来的骨头项链,不禁停住筷子。
闻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怎么了?不喜欢吃醋?”
吴戈夹了一个饺子,摇头:“没,我喜欢吃醋。”
闻昔又笑了,吴戈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爪子挠不到地上,他悬空地慌:“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闻昔笑着低头看手机:“哦,那我下次注意点。”
“你看什么呢?”吴戈企图把她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嗯……没什么……”
吴戈闷头吃饺子。吃完,闻昔说:“我过几天要出差。”
吴戈抬头:“几天?”
闻昔收起手机:“一个月。”
“怎么这么久?”吴戈皱眉。
闻昔耸肩:“没办法,公司安排,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我已经答应了。”
吴戈皱眉,情绪已经写在脸上了。
闻昔说:“吴戈,我工作压力很大的,就像我理解你加班一样,你也理解我好不好?”
“我知道了,你去就好了,我会在家等你的。”吴戈把保温盒收拾好,“你总是把我当孩子看,我不是孩子,我是男人,我需要你的温柔,我不是圣人,我不想刚和你在一起就分开。”
闻昔莫名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我……回来补偿你好不好?”
“……”
接下来的几天吴戈忙,闻昔也忙,闻昔的枕头在吴戈的床上自在躺了三天。
闻昔从上海飞广州的时候吴戈没来,他有个手术赶不及,闻昔只得和他在电话里匆匆说了再见。
广州的天气比上海暖和的多,闻昔和王舰下了飞机就换了春装。这次他们来的人有五个,接待的人直接安排他们住宿。
安顿好,闻昔坐在酒店床上,给吴戈发短信:“我到了。”
闻昔等了一会儿,吴戈没回,她放下手机打开行李箱。
吴戈在里面塞了一个小盒子。闻昔挑出来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她轻轻挑了挑眉。
她坐在地毯上,左手拿着盒子,右手食指和拇指捏起盒子里细细的银链子,歪着头看,好像第一次见一样。
银链下面是像短把弹弓的骨头,银色的小小一个,俗称幸运骨。
“真是个执拗的人。”闻昔勾住链子取出来,戴在脖子上。
顾仁得知王舰来广州,做东请客吃饭。他带了几个朋友,王舰和闻昔一起,彼此认识了。
顾仁还是老样子,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笑容温和,谦逊有礼。难得的他身材保持的很好,瘦高,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感。
吃完饭他们三人留下小聚,找了一个喝水聊天的卡座,闻昔和顾仁要了茶,王舰要了咖啡。
“你俩养生啊。”王舰道。
顾仁说:“你还是毛毛躁躁的性子。”
“也就是你这么说我,”王舰说,“你要是再上海,发展的肯定比在广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