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都不满足，后面的遵守了又有什么意义？”唐郁扯了扯嘴角。
看来叶衡说得没错。
唐郁提的那些要求，确实是故意为难人的。他已经有了退圈的打算，根本没想再招助理。
“至于房间”，唐郁又道：“你爱进哪里都可以，我无所谓。”
“主卧和书房也可以吗？”苏酥有些惊讶。
“随你。”唐郁不耐烦道。
说完，他转身回了卧室。
苏酥站在客厅里，看了看墙上的钟，这么折腾了一番，也快到晚饭的时间了。
客厅旁边的厨房里没有一点烟火气，像是从来没有人用过的模样。
冰箱里只有几瓶啤酒，和小半个哈密瓜，别的什么也没有。
罢了，苏酥本来也没有自己开火的意思。
她给熟悉的餐馆打了电话，让他们送饭菜过来。
等菜送来的时候，苏酥便给菜换了碗碟，摆到餐厅的桌子上。
看着还挺有模有样的。
苏酥笑了笑。
随后她便去主卧门口，敲了敲门，“唐郁，吃晚饭了。”
主卧里没有声响。
苏酥怀疑他是睡着了，便等了半个小时，把菜放微波炉里热好之后，又去叫了叫他。
还是没人应。
苏酥只好打电话给曾舒文，问他该怎么办。
“你也太讲礼貌了吧”，曾舒文笑了声，“直接进卧室，把他拉出来吃饭就成。就这么叫，是永远叫不出来的。”
苏酥转了转门把手，门没有锁。
唐郁背对着门，躺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似的。
苏酥便从柜子里取了一条毯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唐郁身边，正准备给他盖上。
哪里料到唐郁根本没有睡着。
他正睁着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天花板。
苏酥的到来显然打扰到了他，唐郁身子没动，慢慢地转过头来，盯着苏酥，也不说话。
不知怎的，苏酥竟觉得那目光有些渗人。
“该吃饭了”，苏酥扯出一个笑容。
“哦”，唐郁又转回视线，盯着天花板瞧。
苏酥站在原地，随着他的视线一同动作，看向雪白的天花板。
“瞧出什么了吗？”唐郁突然问道。
“啊？”苏酥猜测道：“很干净？”
“哦。”唐郁说了一个字，就又不开口了。
苏酥无法，又等了许久，见唐郁还没有吃饭的意思，便把菜收好，放到冰箱里。
到了下班时间，苏酥留了纸条，写明了都放在冰箱里，便回家了。
第二天。
她一进门，便瞧见了沙发上的唐郁。
他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苏酥一愣，她进了厨房，确认了菜没有动过之后，马上打电话问曾舒文。
“他最近确实有些奇怪”，曾舒文也给不了什么好建议，“这样吧，别的你也不要管了，只管他有的吃就行。”
苏酥有些为难。
显然，曾舒文也读懂了苏酥的沉默。
“实在不行”，曾舒文道：“你就当他断手断脚了，煮点粥给他喂进去。”
苏酥答应了。
于是她又叫了外卖。
等粥到的时候，唐郁还没有醒。
苏酥把粥倒到碗里，端到客厅里的茶几上。
唐郁睁开了眼。
苏酥问他：“要吃早饭吗？”
唐郁没有回应，起身进了卫生间。
苏酥总觉得唐郁有些奇怪。
她跑到厨房里，打电话给杭亚的院长。
“对，他不爱吃饭，也不爱说话。”
听着院长指出来的症状，苏酥连连点头，“什么？让我带他去九院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