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不可能!”言羲毫不留情地一拳还击过去。
霎时之间,两人又赤手空拳地打起来。
二人拳脚相向,你来我往,仿佛在宣泄着彼此的情绪。
“我爷爷患有冠心病,为什么他的药会掉落在石阶上?”云溯每每回想起这一幕,他的内心都在承受极大的谴责,当时她为什么不救他爷爷?
“因为,是我踢走他的药。”言羲坦然地承认。
“为什么?!即使我爷爷意图杀害你,但他已经倒地不起,他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你为什么不救他?!”云溯的双目仿佛被悲伤和仇恨蒙蔽,抓住她的手臂,狠狠地将她摔了出去。
言羲砰的一声撞倒在墙角上,身上的疼痛已经让她麻木,她捡起旁边的木棍,爬起来冲过去。
“那么谁来救我的父母?!”言羲说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挥起木棍劈过去。
“你说什么?”云溯抬手抵挡木棍,木棍狠狠地打在他的手臂上,整根手骨震动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却不及她所说的话带给他的冲击力。
“当年程渊派人杀害我父母!”迫不得已之下,言羲说了出来,她和程渊之间的恩怨,本不想让云溯知道,让一切仇恨都在海弥山终结,却不料云溯出现了。
“不!不可能!”云溯无法相信,反手握住了木棍,夺过了木棍扔了出去。
言羲没有了武器,猛地出腿扫倒他。
云溯摔倒的同时拉住她的手臂,和她一起倒在地上。
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你一定是弄错了,这一定是误会!”云溯以力量的优势压倒了言羲,他满脸惊慌和坚持,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怒容。
“没有误会!”言羲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云溯整个人都僵了,脸上硬生生地挨了一拳,脑海里轰轰作响,不!这一定是误会!
言羲趁机翻身压倒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云溯,不要再问,没有误会,我承认我蓄意谋杀程渊,但他也承认蓄意谋杀我父母,他愿意接受死亡的惩罚。”
“不!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说谎!”云溯突然扬起拳头,一拳打在她额头上。
言羲往后倒去,直直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上瞬间一片红肿,震得她脑袋有些发晕。
云溯身姿笔直地站着,僵硬的身体微微颤抖,赤红的双目充满恐惧和无助,爷爷一生精忠报国,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会蓄意谋杀她父母?
言羲忍着剧痛站起来,动了动手臂的筋骨,若论单打独斗,她不是云溯的对手,他已经手下留情,如果他真的要打起来,她现在已经站不起来。
“不可能,我爷爷没有理由谋杀你父母!”云溯的语气无比坚定。
“你不应该知道,程渊用死亡换取了埋葬秘密,他不想让你们知道!那天你不应该来!”言羲说道,这事与云溯无关。
“可是我来了!告诉我一切!否则,我会以谋杀的罪名逮捕你!”云溯走到她跟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不会这么做。”言羲笃定地说道。
“我会!”云溯瞬间出手,意欲抓住她。
言羲出手还击,这下子,两人又打起来了。
这回云溯没有手下留情,才打了两三分钟,言羲已经有些招架不住,身上硬生生地挨了几拳。
“言羲!告诉我!”云溯祈求地看着她,他不相信这一切。
“你不会想知道,你会后悔。”言羲陷入了挣扎中,她不想让他知道,但如果不给他结果,他也许不会罢休。
“我不想被蒙在鼓里,或许这一切只是误会!”云溯眼中爱恨交织,否则他无法原谅她杀了爷爷,无法原谅自己放过她!
“不存在误会!不要再问!”言羲一拳狠狠地打在他身上,用尽力气将他拖倒。
两人又倒在地上扭打起来,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但都仿佛失去了身体上的痛觉,只有内心的愤怒和痛楚。
言羲气喘吁吁,暂时压制住了他。
云溯满腔无法舒解的情绪,胸口不停地起伏,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他力量强大,爆发起来霎时挣脱了她的钳制,猛地将她摔了出去。
言羲从粗砺的地面上滑过,下颌划出了一道血痕,最后撞在石柱上,痛得她一时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