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贺在想如何回答时,季桃说:“我好像是感冒了,你给我带点药回来吧。”
“好的。”时贺头也没回离开了房间。
傲娇老公咋就这么难说服呢。季桃一肚子委屈,头昏沉沉,喝完热水便回房间睡去。
真是的,现在你对我爱理不理,以后日子好了再慢慢跟你算账。
她一觉睡了两个钟头,醒来时快九点,没听见屋外有时贺的声音。
季桃给时贺拨去电话想问他几点回来,但那头没人接听。她编辑一条微信发送过去,给自己点了份外卖。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行驶在沿湖公路上,总统豪华轿里端坐的时贺薄唇紧抿,睨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一切还是熟悉的场景。
短短两个小时里时家该入狱的恶狼一个都没逃掉,政界商界都轰动了,整个海市都不知道他还会再以王者的身份回归。
轿车驶入榭景湖岛别墅。
这是海市最昂贵的房产,外界称是富豪光有钱也买不到的地方。
司机已经换了人,但依旧十分恭敬,打开车门弯腰请他下车。
花园大门里等候的佣人也不再是从前那批,生人眼里带着好奇与激动,见到他都十分恭敬喊“欢迎时先生回家”。
时贺听到手机微信的提示声,手指划开。
甜桃子粉红粉红的:[老公,我醒啦,你没接电话是在忙吗,我想点个外卖,你早饭吃了嘛,要不要给你带一份?]
时贺摁灭手机屏幕,从此刻起他不需要再吃外卖,也将永远脱离那个圈子,包括她。
管家是个三十岁的硕士,恭敬跟在他身后。
“时先生,我是您的管家舒华,何特助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您先去洗漱,发型师已经到了。”
时贺走进电梯上楼,洗漱完系着睡袍腰带来到中空花园。
还是家好,暖气很足,并没有像那间小破出租屋那么冷。
发型师带着两名助理来给时贺做造型,见他后脑勺那块形状,不太确定地问:“时先生,您脑后的头发之前是做过别的造型吗?头发已经长长,我看不出来,您有没有什么特别要交代的?”
“没有造型,把它剪掉。”他的时间吝啬花在这类多余的事情上,冷淡说完,朝空中伸出手。
管家舒华知道他是要东西,但第一次接触还不能摸清他的习惯。
“时先生,您需要什么?”
“财经杂志。”
时贺接过杂志翻阅,头也不抬:“以后将财经新闻归类总结,在我早餐时递给我。”他稍微不悦,“何束文没有告诉你?”
“也许是何特助太忙暂时没有交代过我,您放心,我已经记下了。”
造型师为他做好发型,镜子里已经看不出这是寸头,跟他从前的发型没有多大区别,当然,也修饰掉了他后脑勺原本那颗小桃子。
时贺回到衣帽间换衣服,何束文忙完警局的事来到别墅。
“时先生,一切尘埃落定,媒体也都都到了发布会,距离发布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
时贺准备得差不多了。
修长手指取下一条领带系着温莎结,打开珠宝箱,他从抽屉里取出两枚蓝钻袖扣戴在衬衫袖口处。桌面上手机又响起来电铃声,不是上个月季桃给她买的那部五千块钱的手机,他已经换回了兰博基尼限量版,但来电人依旧跳跃着季桃自己备注的“宝贝老婆”。
钻石袖扣在他手指间触感冰凉,他没扣好,垂眸整理,没有理会这个来电。衣帽间里璀璨的灯光下,矢车菊极品蓝火彩耀眼,入目每一处的精致奢靡都是他习惯的舒适。
何束文等他慢斯条理整理钻石袖扣,瞥了眼手机屏幕,宝贝老婆又来了第二个电话。
时贺终于拿起手机,但手指划开的是拒接。
他转身:“去发布会。”
坐上车,手机提示有无数条微信消息,但他没时间看。季桃又不死心地打来一个电话,他依旧按下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