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什么情话，青栀却莫名觉得自己被感动到了，感动的程度，大概仅次于他生日那晚说的喜欢。
“那你……都想了什么？”
她问这话时，内心特别别扭，忍不住绞了缕自己的头发，垂下脖子，睫羽也轻轻盖住一半眸子，试图掩饰住眼里的羞涩。
“你觉得呢？”穆砚一见她露出这副表情，喉咙紧了紧，瞳色渐深。
“我觉得？”青栀指了指自己，抬起眼皮，满眼疑惑。
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不过……她想起之前有天晚上，他一直不停地给她朋友圈点赞，他该不会一直就这么暗中观察她的动态吧？
想到这里，青栀心中一凛，突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汗毛直竖。
好变态啊！
“我、我不知道啊。”她莫名结巴了一下。
穆砚眼睛微眯，见她一副懵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恨不得叫人好好欺负一番。
“想你今天做了什么，会打扮成什么样子，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被人骚扰……”
青栀第一次听他说这些话，心里甜滋滋的，比抹了蜜还甜。
“不过……”他顿了下。
“嗯？”青栀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下文。
“最多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梦里。”
晚上？梦里？
青栀的脑子先是卡了一秒，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一瞬间脸色通红。
“无耻！”
你一天不说骚话就过不下去是吧？
她觉得他真的是，总有办法把骚话说得一本正经，乍一听感觉这话还没什么问题，等细想明白才知道他的意思。
梦里，不就是春、梦？他也真好意思说。
她刚刚还满心的感动和甜蜜，结果才维持了几秒，就被他的骚话破坏得一干二净。
她特别想骂他一句什么，可脑子里缺乏词汇，骂来骂去也就那几句，他都没感觉了，而且有些时候，他还特别坦然地接受，搞得她以为她是在夸人似的。
穆砚看她恼羞成怒的模样，低笑出声，眼尾轻轻上勾，原本清寒凌厉的眼睛因为这一点弧度，变得潋滟惑人。
“这是正常的事，怎么无耻了？”他反问。相比她的恼怒，他反而十分坦然，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青栀捏了捏拳，脸上热度降不下去。
她当然知道男生是有生理需求的，春、梦什么的也是正常的，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故意这么说。
“那时候我跟你又不是情侣，你还做这种……流氓！”她指着他，恨恨道。
“就算暂时不是情侣，也总有一天会是。”
“你就这么肯定？”
“嗯，只有你。”
只有她，也一定会是她。
他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放手的道理，那他看上的人，就更不可能放她离开。
青栀刚刚还因为他那句话恼怒，现在听到这句话，又奇异地被安抚下来。
最后等挂断视频时，她那点儿恼怒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天气一日日转凉，眼看就到元旦，导演终于给剧组放了个假了，虽然只有两天，但好歹能休息休息。
原本向晴是想给青栀接两个活动的，不过被她拒绝了。
她来拍了一个月的戏，某个男人已经怨气颇深，好不容易放假，她要是还去工作的话，她相信他肯定做得出到现场逮人的事情来。
向晴权衡了一下，其实也不用权衡，肯定是大佬那边更重要。
加上她这两个资源也不是什么可遇不可求的顶级资源，就算放弃也不算很可惜，便没再坚持。
青栀头一天跟他说了放假的事，第二天他就直接过来接人了。
当然，上车之后自然少不了被他抱着亲了会儿，青栀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回应，她怕他万一没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