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修泽勾着唇,兀自道:“梁音,25岁,梁道森和庄以柔的独生女,十一岁那年被人贩子拐走,失踪十一年后被找回后,一直居住新西兰,一年前入职p.d旅游集团,开始从事酒店试睡员的工作。晏西,29岁,酿酒师,独自经营y&l酒庄,父母双亡,有个小他5岁的妹妹。”
顿了顿,麦修泽摊摊手:“不好意思,你的情敌的资料有限,我暂时只能查到这些。以后再给你补充。”
韩烈没什么特殊表情:“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我说我的,你可以不听。”麦修泽的口吻有点无赖,从沙发上站起,踱步到韩烈面前,倏地问:“你今年几岁了?”
韩烈轻轻蹙眉,不明白他莫名其妙地是想干嘛。
“36?37?”麦修泽摸着下巴猜测,上上下下打量韩烈,随即道:“我不清楚曾希当年是怎么死的,所以无法了解她的死给你带来的伤。我只能说我很敬佩你能够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很久之前我以为你这一辈子大概就守着个死掉的女人过了。但是我很高兴,小侄媳出现了。”
麦修泽刻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不管你承不承认,反正在我看来,你明明就是对她动了心。韩烈,你已经不年轻了。男人到了这个年龄,已经没了像毛头小子那样对爱情的冲动,所以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有多不容易?你还非得用理智和冷静来克制?”
“还记得三年前我说过你一定会后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答案。”麦修泽讥诮:“现在我要再说一遍,这一次你如果不去争取,一定会后悔!”
“老光棍!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075、你确定要和我结婚吗?
韩烈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握了一下似的。
麦修泽拍上韩烈的肩膀:“我还没见到小侄媳,不没能亲眼看一看她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但我坚信,她既然躲着你三年杳无音讯,就是还没放下你。她当年有多喜欢你,你伤她就有多深,三年能完全治愈吗?除非现在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真的足够好。”
“反正不管怎样,我是一定要去见一见小侄媳的。这三年我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啊?我非得见她一面好好教训她一顿!”麦修泽摩拳擦掌着,掠过韩烈往外走,临末了道:“至于你……我的话就到此,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你爱去不去吧。”
“砰”地门被带上,房间里只剩韩烈一人,独自立于原地,久久没动。
***
另一边,佟羌羌自从回到猎人谷的庄园后,终于开始全身心投入结婚的准备之中,才有了点准新娘的模样。
不过,纯粹只是她个人的一些准备,包括试婚纱、定捧花以及做美容以保持结婚当天她的皮肤和精神都处于最佳状态。
其余的什么婚宴、宾客名单、婚礼现场的布置等等。晏西早就包办好,根本无需佟羌羌操心。
其实,他们的婚礼本来也就只是简单的办一办。
梁家这边,梁道森很早就移民来澳洲,与老家的人基本已经不联系。庄以柔年轻的时候为了和彼时尚是穷小子的梁道森在一起,也和家里断了关系。其余的朋友,并没有什么邀请的价值。
晏家那边,晏西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他常年呆在澳洲,似乎也并不怎么和亲戚联系,所以也没什么需要邀请的宾客。
最重要的是,她和晏西的观点很契合,都认为结婚这种珍贵的时刻,只需要和最爱的人分享,有最亲近的人在身边见证他们的幸福,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两人一拍即合,婚礼地点就直接定在那个小教堂了。原本是连任何外人都不想惊动,考虑再三之后,邀请了史密斯夫人。
当年来梁家庄园吃饭的那天晚上,晏西缺席,晏嘉说是因为橄榄树上的黄丝带被风吹走了,庄以柔因此再度勾起对女儿的浓重思念。佟羌羌和韩烈第二天就离开澳洲并不知道,庄以柔后来卧病不起,暂时没回新西兰,一直留在庄园里养病。
史密斯夫人既和庄以柔是故交,又同受思念女儿之苦,于是经常找庄以柔说说话或者去附近散步。便是有一次两个人女人彼此翻相册聊往事。庄以柔无意间发现了那一张合影里佟羌羌所佩戴的玉坠子,急急地找来了晏西——那枚玉坠子,是晏西给梁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