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仰头喝下第二杯。
乖得赵铳快要疯了。
赵铳迫不及待地在点歌台上选了一首密谋已久的网红.歌曲,而后拿着话筒朗声宣布着,“今天我开心,大家随便吃,随便喝,嗨起来!”
跟着节奏鲜明的音乐性感地哼唱着:
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姐姐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
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娘的弯刀;
姐姐的嘴不是嘴,安河桥下的清水……
音乐是他随手乱搭配的,却在赵铳刻意沙哑的嗓音下,彰显出一种独特而靡靡,迷离而诱惑的蕴意,不知道他是否故意,每个姐姐的发音在他口齿的碾磨下,如图在水中呼唤着某个人的名字。
迦迦……
迦迦的眼不是眼,尼罗河畔的潋滟;
迦迦的嘴不是嘴,彼得罗利的樱桃;
迦迦的舌不是舌,米洛斯的维纳斯;
迦迦的肩不是肩,珠穆朗玛的峰峦~~
他的肢体随着节奏性感地扭动着,挺翘的臀像电动马达似的不停摇摆不定,比专业的Dancer多了几分随性和顽劣,但是又浑然一体,A气十足到令在场的每一个人惊声尖叫。
其他三个人都被赵铳笑疯了,唯有曾楼迦的脸如火烧,他自觉地举起第三杯烈酒,甘喉的余味在他的喉管里不停地翻涌,直至他蓦地站起身来,走到点歌台前同样点了一首当红热曲,极快地切了下一首歌。
清淡地唱了起来:
你出现就打碎了时间
没有酒我像个荒诞的正常人
我的酒馆对你打了烊
子弹在我心头上了膛
不告诉你今后怎么扛
遍体鳞伤要学会放手
我的酒馆对你打了烊
承诺是小孩子说的谎
没人告诉你今后怎么扛
我,无关痛痒
我敬你给我感动欢喜
为了你,删光了世间的烂记忆
转啊转啊转啊转啊转
你没能转进我心上
看啊看啊看啊看啊看
也不想再把你点亮
我的酒馆对你打了烊
承诺是小孩子说的谎
谁要管你今后怎么扛
你,无关痛痒
没谁管你今后怎么扛
你,无关痛痒
曾楼迦唱得极好,像用尽全力去倾吐自己的心声。
戴远征和另外两个女生简直听得如痴如醉。
赵铳的脸都快要掉下来了。
他找了半天说话的感觉,才发现舌头僵硬地不能动弹,好似喝醉了酒,含糊不清地嚼了嚼,才吐出一句话,“迦迦,歌词原本不是这么写的,你唱错了。”
迦迦一定是喝醉了,赵铳摸到了茶几旁端起一杯烈酒,自顾自得喝了两杯,分明是灼热的暖流狠狠地蛰刺着他的喉咙。
为什么心会如撕扯一般地疼痛呢?
曾楼迦的眼神垂了一垂,散出些星星一般的粉末落向寂寞的暗角,一个人总喝不醉,是件多么有幸而忧伤的事情啊。
他很抱歉地说,“我得去洗手间方便一下,你们先玩,我马上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甜了,嘿嘿嘿 路过每一处幽闭的空间,仅是微微发出些鬼哭狼嚎的咆哮声,ktv的隔音效果整体做得比较周到,音浪360℃无缝紧贴吸音板,彻夜不怕泄露更安心,自由做自己,确保把你喝高,让我风骚。
曾楼迦走在暗光闪烁的长廊,像一艘无人驾驶的孤独小船,修长的身影自流光水滑的大理石地面缓缓拖曳,以至于往来的零星顾客,与油头粉面的服务生,都忍不住侧首打量着他。
进了洗手间,索性这家店并没有安排递纸的小弟站在洗手池旁边,曾楼迦微松了一口气,伸指碰触了水龙头下的感应装置,整个脸埋入冷冰冰的水流下反复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