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问:“你这就做出来啦?!”
邢烨然说:“这题不是很简单吗?”
薛咏说:“你谦虚点,你哥从不会像你这样骄傲自满的。”
邢烨然撇撇嘴:“我哥没考过全市第一,我比我哥更聪明!”
薛咏那颗心啊,跟秤砣掉水里似的直往下沉,他高一的数学题都做不来,能通过高中学力考试吗?
也没见邢烨然有多用功地读书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邢烨然只能安慰自己,邢烨然年纪小,十五六岁正是一个人一生中脑子最灵光的年纪。
但他依然看到邢烨然就有点来气,这小子越聪明,就衬托得他越蠢。
转眼到了考试那天。
考试安排在周六周日两天。
邢烨然周六下午才放学。
薛咏安心赶到考场,参加考试,结果早上第一门,考了一半,睡着了。他前一天倒是特地停工,但是没补觉,熬夜看书,临时抱佛脚,太焦虑了,通宵没睡,大概就早上眯了一两个小时。
考完,薛咏就知道自己凉了。
他心里大概有数,他现在的学习效率和学习质量实在是一言难尽,只能说他尽力把考卷给填满了。
总之,来都来了,摸个底也好,硬着头皮先把所有科目都考完吧。
下午考完试。
薛咏沮丧地回到家,一进门,邢烨然就飞快地凑到他面前,不满地问:“你去哪了呀?手机也关机!我担心死了。”
薛咏今天心情太差了,懒得哄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弄丢不成?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也太多了。你怎么那么黏人啊?”
邢烨然生气了:“你嫌我黏人啊?”
薛咏也来气:“对,我是嫌你黏人。你一个男生,你为什么那么黏人?”
邢烨然炸毛:“你居然嫌弃我黏人?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告诉我吗?你别以为我没发现,你整天鬼鬼祟祟地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我还听见有说话的声音。你说话不算话,你明明说了你搞对象也不会瞒着我。你到底是在干嘛?你是怕被我知道了,会被我捣乱吗?还故意藏着不让我知道!”
薛咏被他嚷嚷得头疼:“我真懒得和你吵。我就不懂你为什么整天觉得我要找新对象。我还有事。你怎么那么无理取闹呢?你自己冷静下吧,等你冷静了我再和你说。”
薛咏眼下满心装着考试的事情,快步进了房间,“砰”地关上门,继续临时抱佛脚去了。
他回家前吃了晚饭,所以也不用再吃了,看书做题到凌晨两点才睡觉。
星期天早上七点,薛咏起床,准备赶在邢烨然睡醒前出门。
他在屋里换好衣服,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邢烨然睡在他门口。
薛咏:“……”
薛咏真是服了。
他愣了几秒,抬脚想从邢烨然身上跨过去,不能吵醒这只小疯狗。
才跨过去一只脚,还没踩稳地面,邢烨然突然抱住他的脚。
薛咏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邢烨然跟小狗沿着裤脚往上爬一样,噌噌噌往上攀,骑坐在他身上,压住他:“你要去哪?你要去找你相好吗?”
薛咏:“我没有要去哪……”
邢烨然:“你骗人,你明明就是要出门!”
薛咏:“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隐私吗?我不是每件事都必须给你报告吧?我丈夫是你哥,又不是你!”
邢烨然死死压着他,学过一些搏击术后,邢烨然长了力气,而且有些擒拿姿势不是光靠力气大就能挣脱的。薛咏无比后悔教这个小兔崽子打架,第一次用就是拿来对付他自己。
邢烨然说:“我不管!你不给我一个能让我接受的解释,我今天绝不放你出门!”
薛咏只好投降,烦躁地说:“我不是去见人!我是去考试!我去参加成人自考大专考试!!九点就开考了,你快放开,你再不放开我真的打你了!你别逼我揍你啊!”
邢烨然愣了愣,放开他,仍半信半疑:“……你参加个考试瞒着我干什么?”
薛咏觉得好丢人,脸红地说:“就、就、就是不想告诉你。”
邢烨然得寸进尺说:“你带我一起去,不带我去,我就不准你去。”
薛咏怕了他这缠人的功夫了。
只好带他一起去。
邢烨然在考场门口像是小狗一样等他。
这下薛咏总算是考完了。
邢烨然现在才信了他:“你早点和我说嘛,我还以为你搞对象了。原来真是考试,考得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