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叹为观止:“绝了,卧槽,你这搭配真绝了。”
毛非索性翻过书页,再一抬头,看见庄周正瞧着他们,他立刻规矩地坐好,拿一双求饶的眼神望回去,卖乖。
可惜冉青没有男朋友包庇,再一次被点起来回答问题。
懵了,光顾着讲小话,啥也没听。
夏肖骁赶忙支援,同款球鞋碰一碰,悄咪咪把答案写在了书角上。
好歹躲过一劫。
冉青一坐下就嘀咕:“邪门。”
课间,毛非的书被抢走。
夏肖骁和冉青一毛一样:“绝了,卧槽,你表哥知道你这样玩弄他吗?”
毛非伸长了胳膊也没能夺回书,满嘴嚷:“你们俩!还给我!”
不还。
还把后排的女生招来了,对冉青道:“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毛非就很后悔涂这笔瞎嘚瑟的鸦。
书在夏肖骁手里,他问:“非非,能给不?”
毛非绝望:“给给给!好像你们真能看出来啥似的!”
俩女生看罢就笑成一团,其中一个语出惊非非:“脸型有点像花蝴蝶,像不像?”
另一个咂摸嘴:“你这么一说,鼻子也挺像,身材也挺像。”
不知道这能不能算作女生神奇的第六感,反正毛非佩服得五体投地。
“像个鬼!”他把桌子一拍,转移注意力道,“而且没创意,花什么蝴蝶啊,难道fafudei不是更生动形象吗!”
“---是么?”
声音居高临下,来自站在背后的庄周。
书还摊开着,涂鸦一览无余。
毛非回想起在MOMO和他的小裴哥吐苦水,刚吐完,庄周来了,撞破他生桃花生成产后抑郁的尴尬时刻,那时他特别想要超能力,时间倒流,空间置换,记忆消除等等来解救他万分窘迫的困境。
现在,他比那时还需要这种超能力。
毛非被点名叫出去了,怂哒哒地跟在庄周身后走出教室,手里捏着他的罪证---书。
冉青望着他们的背影:“离谱。”
夏肖骁安慰道:“我估计没啥事,你没看刚刚蝴蝶还笑呢?”
“知道什么叫笑里藏刀么?”
“不会吧,毛非咬死是自己瞎画的就行。”
冉青担忧道:“希望别记过吧,这要是宋老师,大笔一挥三分没有。”
隔壁空教室里。
两人站在门边的第一排桌椅旁,毛非背靠墙,是个死角,从窗户往里看也看不到半片身影。
庄周伸手要书,说:“毛非同学。”
毛非默默哀嚎,对西装款款的、老师身份的、正儿八经的庄周产生了M心理。
他翻到涂鸦那页,呈上,小声道:“现在是...是角色扮演吗?”
庄周被这荒诞的作画逗得满眼笑意,忍着了,说:“角色扮演?难道我不是老师?你不是学生?”
毛非哑口无言。
“同学,你还给老师起外号?”
上课铃响了,走廊外的热闹很快消失。
庄周合上书,往桌上轻轻一放,问:“说话前也不叫‘老师’,这么不懂礼貌?”
毛非闭紧嘴巴,屁股却缩了缩,并且在心里吐槽这就是在角色扮演!
也太入戏了,比站在讲台,坐在课桌的师生感还强烈。
庄周两手随意拍一拍,拍去指尖上沾染的粉笔灰,又揣进裤兜,问:“不叫?”
毛非腿都软了,脸颊迅速变得绯红。
见到庄穆时,还感叹人家当哥哥的果然气场十足,错了,错得好没见识。
毛非有点晕乎,开口道:“庄老师。”
又磕巴着补充:“我错了,我...我下次不敢了。”
铃声停下。
庄周笑叹一声,逗弄够了,凑近一步捧起毛非烧热的脸蛋:“非非同学。”
毛非本能地捉在他手腕上,下一瞬,得了一口来自庄老师的亲吻。
五分钟前是怎么跟着出教室的,五分钟后就是怎么跟着进教室。
冉青看毛非脸蛋红得不像话,一等他坐下就追问:“凶你了?记过了?”
夏肖骁也关心道:“写检讨?”
毛非觉得自己像个发/情的omega,被他的alpha的信息素压得死死的,他浑身还过着麻酥酥的微弱电流,一会儿汇聚在心脏,一会儿汇聚在小腹,像要高/潮了。
他摇摇头,应付道:“没事的。”
冉青打量他,刚要再追问,又又又被点名了,连同夏肖骁一起被点上黑板去做题。
冉青忍无可忍还需再忍,真情实意地以唇语费解道:“日!搞什么啊!”
四十五分钟后,下课。
冉青发誓今天占的这个座位很不吉利,简直玄学,他片刻不多待,和夏肖骁你骂一句我呸一句地往体育馆去了。
落单的毛非从另一条楼梯走,避开教师办公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