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滑过面颊,滋润了唇舌。是咸的,很咸。
两名黑手党徒得到了首领的示意,把王有声拖了下去。接下来他们要用西西里黑手党惯用的手法,来惩罚对他们首领说谎的家伙。
用过的人,没有给差评的。
神经在颤抖,“啊”,王有声痛苦的大叫,他猛烈的挣扎,想要脱离绳索的束缚。
但他们绑的太结实了,即便王有声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都无法挣脱。
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让他无需用水就可以洗面。
“啊!”痛苦的嘶吼,从开始到用刑结束,王有声左手上的五个手指头,都已经变得血淋淋。仔细去瞧,就会发现已经没有了指甲。
一旁盯着给他上刑的魁梧汉子,冷声问道:“这次,你愿意说实话了吗?”
他的暗示是那么明显。
什么是“实话”?
是他们愿意听到的话,才算实话。
王有声手臂在无意识的抽搐,痛苦让他恨不得去死,可他不想死。
他有气无力的答道:“我说的就是实话,那样的地方,连给我前去的机会都不会有。你们为什么就认为是我杀的呢?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把左轮手枪,用这种枪的人很多,那只是巧合。”
“看来你是不愿意说实话了,那就只好再给你点颜色瞧瞧了。”
他的宣判让王有声心里一紧。
王有声不是没有受过罪,挨过打,从小到大他和痛苦就是朋友,被打的遍体鳞伤是常有的事情。
但那种只是宣泄愤怒的殴打,跟刑讯,专给人制造极致痛苦的做法是两码事。
他的脸部神经遭到了破坏,痛苦让他的脑子都有些发木,他用剩下的半张脸痛哭流涕:“饶了我吧,我说实话。你们想要什么实话,我就说什么。”
“不,那只是实话。”问讯的人强调了一遍,然后问:“你得到了谁的命令,去伤害我们的首领?”
疼痛让王有声的大脑发木,可他知道无论说什么答案,只要承认了这件事情,他的结局就是悲惨的。
同时他也不想让这些西西里的黑心家伙,再来折磨他了。
两者只能择其一,他只能放弃了。
“是弗兰克·克伯!”他将敌人列上后,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帮主戴明。” “嘿,酒保,再来一杯。”
客人拍下一张钞票,醉醺醺的吆喝着,这已经是第九杯了,他觉得这里的啤酒很对他的胃口。
小个子老板没有在乎客人无礼的称呼,把酒杯重新倒满,浮沫都快溢出来了。
钞票也被他收入怀中,他那被烟酒熏制的大黄牙,愉悦的向世人展示着。
贩卖私酒所带来的利润,已经够他在三十三街再买一栋楼的,只是那些爱尔兰穷鬼脏兮兮的,并不爱护他的资产,让他觉得很不爽。
当然,每当他在酒吧经营数着钞票时,他就会忘记那些不愉快。
突然,酒吧的大门被推开了,几个陌生的面孔闯了进来,一个长着爱神脸,十分英俊的小伙问:“谁是老板?”
小个子老板看他们的做派就知道来者不善,谦卑恭敬的客套道:“我是老板,诸位贵客是要喝一杯吗?我可以请你们喝一杯。”
他的谦卑客套并没有起到效果,被众星拱月的头领使了个眼色,一个大块头毫不客气的走上前,像是提小鸡一样的,拽住了矮个头老板的脖领子,把他往里面的房间拖。
房间是秃顶老板的办公室,还算清静,大块头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
脸上有着三道刀疤的首领问:“你是在跟三合帮的人买啤酒,我说的没错吧?”
“是,我从他们那里进货。”小个子老板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他抑制住呼救的本能,他很清楚,这种事情即便找警察也没有用。
“每天多少桶?”
“10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