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伸手将他推开。
“干嘛干嘛?别闹,让我闻闻......这个香水味儿我记得来着,”白哲自言自语好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指着魏砚就来了这么一句,“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长得特别高特别好看王八之气能迎风摇曳帅出八百里地的那个那个 谁谁谁!”
魏砚:“……”
白哲为自己的机智点了N个赞,笑的一脸蠢样,待笑了半响却猛地扑过去开始剥他西装外套,“脱了脱了,有 别的昧道!”边说还边七手八脚扯着他衣领卯着劲儿往下拉。
魏砚拗不过,干脆自己解了扣子脱下衣服,“可以了吗?”
“真乖......”白哲迅速抢到手里,摸索着打开车窗就给扔了出去。
窗外大雨瓢泼,狂风卷着雨珠刮进来,顿时淋了两人满头满脸。
魏砚抹了把脸上的水,刚想伸手关窗,白哲就蓦然起身跨坐在他腿上,揪住他领带不满的抗议,“衬衫上也有 昧道!”
“你给我下去。”
白哲不依,“我不我不,咱俩都亲过了你就是我的人,说!这么久不来找我是不是跟别人好上了?还沾了那么 恶心的昧道,脱了,你给我把衬衫也脱了!”
魏砚绝对没有和醉鬼讲道理的打算,用力扯回领带后直接把他掀了下去。
谁料力道过猛,白哲一头撞上了车顶,咚的一声闷响光听着就疼,显然撞狠了。
他瞬间眼泪汪汪,满脸委屈,“你......连你都要欺负我?妈的,老子不活了,老子今天就死给你们看! ”语
毕,手脚并用就往车窗外钻,眨眼便钻出了大半个身子。
魏砚见他来真的,胆战心惊的把他拉了回来,“你疯了?”
“放开我!”白哲不停挣扎,铁了心要跳车,两人在狭小的空间内你拉我我拖你,连车身都在打晃悠。
不过短短须臾,魏砚就被折腾的衣衫凌乱浑身湿透,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白哲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发了羊癫疯的疯子,嘴里还不断嚷嚷着放手放手。
魏砚实在没了辙,“我是不小心的,跟你道歉。”
“真的?你不是故意欺负我?”
“不是故意的。”
白哲红着眼可怜兮兮道:“我好像有点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魏砚:“……”
“不乐意? ”白哲见他有一瞬间迟疑,扭头又往窗外爬。
魏砚总觉得他就不该一时心软,苏木打过他电话,但酒吧里太吵没接到,于是发了他一条辞职短信。
他原本还在想,白哲上一次暍醉是因为和魏墨分手心情憋闷,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苏木适时给了他一个答 案。
“别闹了,过来......抱抱。”魏砚见他闹得没完没了,不得已选择妥协。
白哲二话不说就钻进了他怀里,“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那就别抱了。”
“不行,我给你过过味儿!”
魏砚轻叹口气,“你属狗的吗?”
“你属蝴蝶的吗?到处沾花惹草?”
“没有。”
白哲仰起头,睁着朦胧的眼看他,“没有什么?”
“没有沾花惹草。”
“嘿嘿......就我一个吗?”
魏砚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生疼生疼的额头,“对。”
白哲眸中溢出一缕显而易见的欣喜,再一次跨坐到他腿上,双手攀着他脖颈,还将下巴靠在他肩窝窝里使劲 蹭了蹭。
魏砚干脆闭上眼任他折腾,他在酒吧里也暍了酒,不至于醉,但这只醉鬼要想再跳车,他是真没力气拉了。 两人浑身都湿哒哒的,粘在一块儿谁都不好受,白哲却怎么都不撒手。
魏砚见他忽然安静下来,问道:“睡着了吗?”
“没有。”说话的嗓音带着很浓重的鼻音。
“别睡,容易感冒,马上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