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夏正行你真是....
手指在口袋里的刀柄上划动,说不出半点话来。
不应该是这样。
祁飞努力把自己的思绪从夏正行的话中抽出来,尽管头顶上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烧穿。
恶犬计划...
现在最要紧的是恶犬计划。
刚刚那四个痞子说了他们会找到夏正行的家里去,这就意味着——
“我跟你回去。”
祁飞抬起头。
看到夏正行笑起来后她又立马把自己的视线移开。
夏正行的笑实在是太犯规了。
红牌警告。
九点一到,刘云来开店,祁飞和夏正行被她叫车送回家。
祁飞的房间依旧是全粉色的,依旧是蓝色的鱼尾灯。
打开门的后,熟悉的柠檬气味铺面而来。
地面干干净净,显然有经常被打扫。
祁飞把背包扔在床上,下楼看电视。
体育台在直播足球,虽然看不懂,但祁飞还是跟着解说瞎看。
中国队比巴西,这奇怪的组合让祁飞开始思考有没有看下去的意义。
巴西队员把球射进门框,解说员没有任何惊讶地解说着,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在朗诵课文般说巴西队得一分。
祁飞咳嗽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中国队给气的。
嗓子发痒,也许是昨天晚上睡得太少了。
祁飞失眠过后不一定长黑眼圈,但是一定会咳嗽。
仿佛为了应征她这个习性,咳嗽声自己不断地从祁飞的喉咙里跑出来。
在祁飞捂住嘴之前,楼上传来门开动的声音,脚步声顺着楼梯下来。
“没事吧?”
一只耳机从夏正行的右耳垂落下来,落在祁飞肩头。
“没事。”
祁飞摇手。
“呛着了...你忙你自己的。”
祁飞抬起手,把足球频道给调了,她宁愿看隔壁的喜羊羊和灰太狼。
看久了中国比巴西的足球,现在看喜羊羊都开始眉清目秀。
咳嗽声也弱了,偶尔有几声要蹦出来,全被祁飞吞回嗓子眼儿里。
厨房里有响动。
沙发旁传来脚步声,祁飞惊异地抬起头。
“我真没事。”
迎接祁飞的是夏正行骨节分明的手,还有手里的牛奶。
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词是蛋白质酒。
祁飞接过牛奶,夏正行坐到祁飞身旁,沙发微微动弹。
懒羊羊在电视上发出憨厚的笑声。
夏正行从茶几下的柜子里拿出药,抽出来认真地看了一眼说明书。
他用手抽出一板药。
“先吃一片。”
祁飞喝了口牛奶,犹豫地接过夏正行手中的药片。
“感冒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感冒。”
“你昨晚上没睡好。”
夏正行看着祁飞。
“很容易受风寒。”
“就我这体质...”
祁飞摇头,想把药片放到茶几上。
夏正行用手拦住祁飞的往下放的手腕。
“不是...”
祁飞抬头。
“我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感过几次冒,我有数。”
“不行。”
夏正行的语气很低沉。
“这是预防感冒的药,以防万一,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祁飞看了看牛奶,再看了看自己手心发白的药片。
电视机上的懒羊羊张大嘴把冰淇淋塞进嘴里,祁飞也把药放到嘴里,混着牛奶囫囵吞枣咽下去。
这个过程中,夏正行的眼光一直锁定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