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灰暗的灰尘味充塞入祁飞的肺腑,她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巧克力皮屑上。
她到底...他妈的为什么要把那些事告诉夏正行?
夏正行又到底到底他妈的为什么一定要管她?
祁飞抬起腿,用力地踹在倒在地上的凳子上,铁皮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靠啊。
祁飞蹲在地上,头比任何一个时刻都疼。
到底为什么啊?
沉钝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当窗外的日光垂落到屋角,祁飞这才撑起发麻的身体站起来。
祁飞推门。
她现在的神情肯定非常不好,吃晚饭的时候连小豆芽都不敢和她说话。
没有胃口,喝了几口水就不想再吃任何东西。
祁飞也弄不清自己到底处于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脑子里绷着一根筋。
如果再多一股力量来拉动,那根筋就会彻底崩裂。
难受,胃里泛酸。
这种不太妙的状态让祁飞开始担心这会不会是自己犯病的前兆。
黄豆显然也看出来了祁飞的低谷情绪,坐在她身旁一声都不敢吭。
吃完后,祁飞和小豆芽他们走去院子。
一群人沿着墙蹲成一排。
他们抬头看向天,没有几颗的星星。
“祁飞。”
黄豆开口。
“难受吗?”
“还行。”
祁飞的喉咙有些哑。
很难受。
“要不要让老李带你去看看老师?”
黄豆口中的老师就是心理医生。
祁飞和他曾经都去看过。
人和人的体质真得不一样。
黄豆这个没心没肺的,甚至不用吃药就能活成现在这个乐呵样子。
祁飞吃了那么多瓶瓶罐罐的药片,活得却像个傻逼。
“不想去。”
祁飞叼着根棒棒糖在嘴里。
“没有一个靠谱的。”
“老李这人确实不靠谱。”
黄豆说着。
“这铁毛公鸡,上次好不容易给我们带了点儿巧克力回来,竟然还都是过期的,差点没把我给气死。”
过期的巧克力。
带着铁锈味的过期的巧克力。
“他多久没回来了?”
祁飞问道。
“半个月了吧。”
黄豆‘嘶’了一声。
“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去了。”
他话刚说完,原野院外传来车鸣声,连带着门口大爷高昂的叫声。
“说了不让你进去,你们不能进去!”
“是老李吗?”
祁飞站起身。
“应该不是,门口大爷又不会不让老李进来。”
祁飞和黄豆往外走。
看到门口看到那辆宝马后,祁飞就立马转过身往回走。
牙疼。
“祁飞!”
一句响亮的叫声从宝马里传来。
江晴天从宝马里走下来,手里拎着个粉蓝色的盒子。
她经过保安大爷的时候,用力瞪了他一眼。
祁飞看在眼里,皱起眉。
本来就不怎么舒服的脑袋开始跳着疼。
江晴天把粉蓝色的盒子递到祁飞跟前。
祁飞抬起眼。
“这什么?”
“不至于吧你,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记得?”
江晴天开口。
“今天四月八日啊,是你被领到我家的日子,你生日啊。”
江晴天拿着粉蓝色的盒子在祁飞眼前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