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
祁飞和夏正行异口同声。
祁飞觉得自己的任务不紧和夏正行的任务不紧,虽然是同一个词,但一个指南一个指北。
有的人完全就不动手做任务,有的人是觉得任务很简单。
祁飞很有自知之明。
回到刘云家后,祁飞先回自己的房间,折腾了一会儿刀,然后到网上看了一会儿搏击术。
时间滋溜滋溜跟吸果冻一样快。
祁飞在房间里拿棒棒糖当刀,对着空气模拟跟人搏击的感觉,练着练着她自己先笑起来。
但凡这会儿来个人推门进来,都能把她当成精神重症患者。
说实话,一个人练不出感觉,还是以前跟黄豆一起练比较好。
祁飞想起今天早上在冰箱下层看到的一块冻肉,其实有点蠢蠢欲动想拿过来练刀。
但这不是原野院,这是雇主的家。
黄豆一直觉得她练刀的办法十分非主流,一直嚷嚷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去新东方考厨师呢,成天觊觎着人家的肉。’
算了,放过那块冻肉。
祁飞这个新东方预备役把棒棒糖放回抽屉里,拿上睡衣去洗澡。
夏正行正好洗完了走出来,头发湿漉,刘海垂在额前,还有水珠在往下滴落。
夏正行的皮肤白得发光,看到祁飞后他似乎有一秒的停顿,甚至有些往后退的趋势。
祁飞看得不明不白。
难不成她是什么洪水猛兽,能吃了他?
“洗完了?”
她随口问道。
“嗯。”
夏正行点头,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沿着侧脸往下流淌。
祁飞拎着睡衣往浴室里走,感觉到夏正行全程在目送她。
“就这么点距离不用这么隆重吧?”
祁飞转过头,夏正行果然还看着她。
“有事儿?”
夏正行先垂下眼,而后又抬起眼,最后看向祁飞。
这一连串的动作把祁飞都看晕了,这动作细节都可以去演戏了,这丰富的内心情感都可以拿去做阅读理解了。
“刚刚操场那事,对不起。”
夏正行盯着祁飞。
“知道了知道了。”
祁飞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别磨磨唧唧的,不就是蹭到了吗,我今天还蹭了柴犬呢,我是不是也得跟它去道歉啊?再说说你又不是故意的...”
“去学习吧,去吧去吧。”
祁飞顺手把浴室的门给关上。
这个不轻不重的操场小事故随着流水、排出了水槽。
多大点儿事儿啊。
这段日子按部就班得在刘云家度过,让祁飞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比往常更期待周末的到来,星期五到了后终于能松口气,可以回原野院去看那群泼猴了。
放学后祁飞不用像往常一样等着夏正行,而是直接往校门口走。
她走到停车牌前,正等着公交车,身后的广告牌走过几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越,还有他的几个跟班。
祁飞发现这有钱人家的孩子真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身后一定要有几个男男女女的跟班。
譬如陈越,譬如江晴天。
难道是人多力量大,显得比较威风?
祁飞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行了,你们就先回家吧,我还要找我那群哥们。”
陈越装模作样地从兜里掏出烟,塞在嘴里。
他的那群小跟班一个个地跟他挥手道别,只剩下他一个人叼着烟往前走,也不点上。
祁飞一直保持一定距离跟在陈越后面,绕过红灯走进了一个居民区。
地方挺偏僻的巷子,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