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对于白叶的拒绝,还耿耿于怀啊?”
朱祥轻笑起来,“说实话,你创办画廊至今,也有二十年光景,这些年来,拒绝与你合作的艺术家,肯定不只白叶一个吧。”
“我可是知道,你十分的傲气,经常说拒绝你的人,那是他们的损失。怎么现在,在这件事情上,你却有点遗憾的感觉呢?”
对于朱祥的嘻笑,陆怀庸却十分的坦诚。
“不是感觉,这是事实。”
陆怀庸的情绪,也有几分起伏变化,“朱兄,你知道吗?我越是研究白叶的过往、事迹、成绩,越是觉得他是真正的天才。”
“他是真天才,意思是别人假喽?”
朱祥微笑,故意上纲上线。
“朱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陆怀庸语气认真:“现如今的艺术品市场,更新换代太快了,审美的趋势也跟着变化无常,没有稳定性,隔两三年就是革新一次。”
“这种情况下,留下来自然是经典,经过大浪淘沙,能在市场上一直存活的,自然是艺术大师。”
陆怀庸慢声道:“但是……还有另外一种人,他们简单是为市场而生,不仅可以迎合市场,更能引领市场,甚至开创市场。”
“我懂你的意思。”
朱祥有些迟疑:“你觉得白叶是这种人?”
“他的表现,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陆怀庸打开网络页面,浏览着一篇篇文章,眼中尽是掩盖不住的欣赏之色,“紫砂壶……我敢断定接下来几年,这些东西必然在艺术品市场上大行其道。”
“可惜……”
他真的十分遗憾:“白叶宁愿与沈明他们合作,也不考虑我的卓越画廊。”
“不和你合作是对的。”
陆怀庸一针见血道:“与沈明他们合作,最多是互惠互利,与你合作可能就是与虎谋皮,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动权没了。”
“污蔑,纯粹是污蔑。”
陆怀庸没好气道:“我们合作多年,我有坑过你吗?”
“有。”
朱祥斩钉截铁道:“就说十年前,那一次画展……”
他就要翻旧账。冷不防,陆怀庸叫停,“等等,这紫砂壶,真有那么神奇吗?”
“朱兄,如果真有这种壶,我肯定要买几个收藏。”
陆怀庸转移了话题,兴致勃勃道:“以茶泥制壶,空壶注水却自然有茶香,堪称绝妙珍品啊。” 紫砂壶,真有这么神奇吗?
这不仅是陆怀庸的疑问,也是许多业界人士关心的问题。
大家真的很好奇,不是好奇其中的真假,而是好奇这种神奇的紫砂壶,到底哪里有卖……
是的,神奇的紫砂壶。
白叶写了十几篇软文,其中最受关注,引爆朋友圈的,那是一篇传奇故事。
内容比较简单,无非说的是多年前,有一个制壶工人,在动荡的时代饥寒交迫,一家老小差点饿死,被一个茶商搭救了,还顺手买了他制作的茶壶,帮他打开了销量。
为了报恩,工人每年买一百斤好茶,混合在一种奇特的泥料中,经过了三年时间的发酵,茶泥浑然一体。
工人就以这种茶泥,制作了一套茶具。
不过当时的环境不好,为了避免别人觊觎,工人故意把茶具制作得非常糟糕、丑陋。
在茶具完成,工人立即给商人送去,可是恰好茶商不在家,外出经商了,工人只好把茶具交给茶商的儿子。
等到茶商回来,看到了工人送来的东西,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他觉得这么丑陋的茶具,分明是对他的侮辱。
一怒之下,茶商把茶壶砸了。
过几天,工人再次登门拜访,却受到了茶商的冷遇。
纳闷之下,工人旁敲侧击,才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无奈叹气,让茶商把茶具幸存的杯子拿来,一注入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