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反派太爱我怎么办_作者:艳卷谁嗅(193)

2020-07-26 艳卷谁嗅

    他把手肘搁在膝盖上,躬身坐着,垂着头看自己的手掌,没有看她。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陈邪抬起眼皮,傻傻地看了她一分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下意识把手掌移过去,给她自己手上的东西。

    一个黄澄澄、开始泛红的小金桔。

    霍沉鱼看了看,有点犹豫,还是伸手从他手里把金桔拿走。

    他手上的伤口比以前更多,当他用这种有什么就想给她什么的样子,把金桔递过来的时候,她不忍心不要。

    陈邪抿紧嘴唇,收回手,十指交叉在一起,低下头继续沉默,表情隐忍。

    他好像真的不怎么说话了。

    霍沉鱼也安安静静的。

    吃饭的时候,陈老爷子特意安排他们坐在一起,可惜两人没有任何互动,连视线交流都没有。

    霍沉鱼一直专心吃饭,陈邪除了偶尔看一眼她,也没有吱声,碰都没碰她一下。

    桌子上几个大人倒是聊得火热。

    吃完午饭,可能是刻意,两家长辈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她和陈邪坐在沙发上。

    她盯着电视看了一阵,主动开口问他:“拖了这么久,你应该有空离婚了吧?”

    陈邪翘着腿,看向门外簌簌飘落的大雪,语气很冷淡:“大年初一提这个?人也没上班啊。”

    这话好像是她故意想在大年初一触他霉头一样。

    霍沉鱼皱起眉毛,不高兴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态度。”

    “那你要我什么态度。”

    “你痛快点,说个时间不行么?”霍沉鱼忍住脾气,解释道,“你拉黑我的联系方式,我其他时间找不了你,只能今天问。”并不是故意要触你霉头。

    陈邪又沉默了几分钟,不耐烦地站起来,说:“我有点忙,先走了。”

    霍沉鱼被他惹到生气,娇气地怒道:“初一民政局都没上班,你能忙什么呀?忙着去地下娱乐场所和朋友玩吗?”

    她只是要个确切的离婚时间,他怎么就那么难说。

    甚至这么烂的借口都找得到。这样一直拖、一直拖,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陈邪揣在衣兜里的大手一下子握紧,僵了几秒,无所谓地嗤笑了一声:“是啊,老子就是喜欢在那种地方鬼混。”

    说完大步走进雪地里。

    霍沉鱼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要管他挨不挨骂,他这种态度,挨骂是应该的。

    她没有再去陈家。

    后面几个月,只有两次看见陈邪。

    一次是晚上,她和文仪逛街,路过一个漆黑的小巷,听见里面有一些奇怪的动静。

    她们蹑手蹑脚走进去,趴在拐角处的砖墙边,探头,看见几个人在那打架,好像已经打完了。

    可能是小摩擦,虽然打得鼻青脸肿,也没什么大事,被打的几个花臂黄毛还有力气一边往后面退,一边底气不足地骂骂咧咧。

    宋青把背包递给跪坐在地上的小女生,小女生可怜兮兮的,一边哭一边接过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陈邪没动手,远远地靠着墙抽烟,看都懒得看一眼。

    在她们俩探头的一瞬间,陈邪警觉,冷冷看过来,危险的黑眸在脏污满地的黑巷子里,更显得像捕捉猎物的野兽之眼。

    霍沉鱼急忙拉着文仪走了。

    还有一次是在情人节的凌晨,她半夜渴醒,喝完水,瞥见窗外月色皎洁,拉了拉窗帘,准备看一会儿月亮。谁知看见墙外路灯下,陈邪倚着车门站在那,一动不动地望她的窗户。

    他好像看到她了。

    她唰地一下把窗帘拉上。

    转眼到了三月底。

    陈家打电话说,清明要回老家祠堂祭祖,明早出发。因为这是个严肃的礼仪,她作为唯一孙媳妇,请务必要出席。让她多带点衣服,可能要在乡下住几天。

    全族祠堂祭祖这种事,在修仙界有类似的礼仪,是每个门派一等一的大事。霍沉鱼对此怀有敬畏,不好拒绝,只能答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