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微张,开始陈述。
……
九九吃了药,睡的很沉。
活泼的豌豆今天无处安放的体能没有消耗完,吃饱以后,更是体力充沛,周姨陪着她把一大半的玩具玩儿了个遍,她才打着哈欠,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卧室的门一直都是关着的。
周姨静悄悄的下楼,和另外两个佣人一起快速的吃了晚饭之后,把平时太太经常做的那几道菜的食材都洗好切好,整齐的摆在盘子里。
回到房间,在关上门之前,她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
很杂很乱,是应该是好几个人同时下楼。
负责照顾孩子的佣人在婴儿里,另一个在打扫花房,客厅里没有人,周姨便连忙拉开门走出去,恭敬的候在一旁。
宋知年提着公文包,神色凝重,对身旁的南泽说,“我会尽全力,结果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
对于警察和法院,证据才是辩解的第一位。
南泽眉目不变,“我要最好的结果。”
长腿没有一丝停顿,走到玄关处,俯身,把沈之媚的鞋从鞋架上拿下来,半蹲着身体。
淡漠的嗓音里多了几分柔和,“扶着我。”
沈之媚情绪不佳,可以说,她所有的神经都是混乱的状态。
在新西兰的酒店里,丈夫只跟她简短的说了几句,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情况。
她忘了身后还站着宋知年和周姨,听到丈夫的话,手无意识的扶上他的肩。
她还处于混沌之中,脚上的拖鞋已经被换下了。
门被关上,被遗忘在客厅的宋知年,回头看了看干净的木质地板上留下的四排脚印,有他的,也有南泽的。
“不好意思,进来的时候太着急,忘记了换鞋。”
“没关系,我今天还没有打扫,等一会儿拖一遍就好,”周姨恭敬的应着,提前打开了大门,“先生慢走。”
……
卧室里恢复了安静。
窗外是一片夜色,远处有星星点点的光亮,雨好像已经停了,只是玻璃上的水珠依然在,仿佛给外面的夜景加了一道滤镜。
南湾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低声开口,“都快九点了,你是不是早就饿了,我没让周姨做饭,辛苦慕先生再等我半个小时好吗?”
慕瑾桓手臂揽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她仿佛就已经瘦了一圈。
下颚搁在他肩窝处,薄唇贴着她的耳廓,嗓音低哑柔缓,“要亲手做菜给我吃?”
男人温热的呼吸尽数落进耳蜗,似有若无的亲吻缠绕在皮肤上,带起一片似痒非痒的触感。
南湾往后瑟缩着,抬手挡住男人欲再度落下来的唇,轻轻笑出声,她的笑声很轻盈,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动听。
同之前的无数次一模一样。
精致的眉眼之间,满满都是温婉的笑意,“是啊,今天闲了一整天,骨头都是酸酸的,做几道菜就当是运动了。”
仔细想想,算起来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没有下厨了。
“原来慕太太是闲的浑身疼,”慕瑾桓低低缓缓的笑,修长的手指勾起女人的下巴,刻意压低嗓音,“那要不要考虑一下其它类型的‘运动’,嗯?”
上扬的尾音,卷起了一阵暧昧。
男人的嗓音浸着性感的沙哑,说的话也是极其的意味深长,就连那带着薄茧的大掌也开始不规矩的作乱,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不带一丝旖旎。
南湾无辜眨了眨眼,还给他一句,“不吃饱哪有力气?”
她的表情很坦然,但说出口的话颇有歧义。
慕瑾桓低声嗤笑,握着女人略微有些凉的手送到唇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随后却又亲吻那两排浅浅的牙印。
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的牙疼的枣。
身子忽然腾空,南湾本能的抬手环抱着男人的脖子,蹙着眉故意拉长语调说,“不让吃饭就是虐待我,慕先生的床品不会变差了吧?”
“我哪里舍得,”房门是虚掩着的,慕瑾桓用脚尖勾开,眼眸里蓄着宠溺的温度,“当然要让慕太太吃饱,否则‘运动’到一半被叫停,会很扫兴。”
南湾,“……”
在客厅拖地的周姨,看着先生抱着太太下楼,每一步都走的极慢,似乎……是舍不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