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拿上早饭便骑车赶去山顶,叫醒容谅吃早餐,过了一会儿,贝爷爷扶着楼梯颤颤巍巍走下来。
“师父,吃早餐了!”林繁上前搀扶着他到餐桌前坐下。
贝爷爷坐下后,随便吃了一小碗粥,便起身,对她招了下手,“你跟我来。”
“我也要去!”容谅抓起两个包子跟出去。
这山庄修建在整个地区的最高处,后院的门打开,迎面炽热的风毫无阻挡地吹来,举目看去,山川秀丽,林嶂深渊。
往前走一步,崎岖的山坡让林繁顿足,几颗石头哗啦啦滚下去,似乎没有头,半晌都听不到声音。
容谅咬着肉包子,却缩在门口,不敢过来,一边吃一边说:“爷爷,害怕,这里害怕!”
贝爷爷不理会他,双手背在身后,风吹起他下颚的胡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话吗?”贝爷爷问。
林繁点头。
贝爷爷道:“这下面是无人罕至的瘴气林,蛇蚁毒虫数不胜数,若不小心掉下去,几乎是死路一条。”
没等林繁说话,贝爷爷又接着道:“我之所以会选择带着小谅住在这里,便是因为有这最后一层保障。”
林繁静静地听着,一双明眸微微转动,眸底升起淡淡的雾霭,她想起昨天贝爷爷说的话。
要想进入那个神的境界,或许会生不如死,或许会失败,甚至会死。
“你还愿意吗?”贝爷爷问,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懂了。
林繁几乎没有犹豫:“愿意。”
风吹着,贝爷爷没有说话,长久才听到他叹息一声:“你知道这世上亿万人,能成功的或许就那么一两个,你如此笃定你就会成功吗?”
林繁淡淡一笑,看起来明眸皓齿,清冷绝色。
“贝爷爷,我不是笃定一定能成功,只是现在我无后路可走了。”
“不去拼,你好歹能留一条命!”
林繁轻轻摇头:“人活着,也不是为了喘一口气。我像现在这样龟缩一隅,苟且偷生,又有什么意思?外面的人还在污蔑我,我喜欢的人我也不得不放手,整天后悔,怨恨,和死了又什么区别?”
“你等上个十年二十年,一切便会不一样,到时候再离开,像我老头子一样,谁还记得你是谁?” “十年二十年……”林繁喃喃念着,更加坚决地摇头,“太久了。”
“你怎么这么固执?有些时候,你也要学会放弃!”贝爷爷喝到。
“为什么要放弃?被别人逼着放弃我更做不到!”
她态度坚决,面对悬崖也一往无前,根本劝不住。
贝爷爷长长叹息一声:“该说的我也说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去吧。”
说着,他一伸手,林繁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力量推着自己的背往前。
她踉跄着跌倒,什么都来不及说,便从那陡峭的山坡边缘滚下去。
“啊——”
缩在门边吃着肉包子的容谅:“……”
“爷爷,爷爷,师妹……”容谅年纪小不懂事,这情况着实让他惊吓,慌乱又害怕,“师妹是不是死了?呜呜呜呜呜……”
贝爷爷道:“哭什么?这世上谁都会死,有一天我也会死!”
傍晚,霞光满天
饭桌上已经摆好丰盛的晚饭,今天符飞不用陪着林繁练招,身上轻松了不少,早早便等着吃饭。
“天都快黑了,林繁怎么还不回来?”符飞抱怨,林繁不回来,老大肯定不让他先吃。
“老大和尤蓝也没过来,他们在实验室里干什么?”谌金问。
“不知道。”符飞的肚子咕咕叫,馋得抓了一个鸡肉夹心卷饼,三口两口吞下去。
“小繁还没回来吗?”焦小唐和尤蓝走进来,看看餐桌上没人,不禁皱眉。
“跟着老头修炼,不知道干什么,第一天拜师可能有点忙吧,要不我们先吃,反正索菲给她留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