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赛玉眼里的光即刻暗了下去,低了下头平复了下,才又平淡的对装说到,“连恒他爸早在10年前就去了,赛欧一直是连恒在经营,家里也就我们几个人了,”
“哦,抱歉。”庄怀舟赶紧道歉,“不好意思”
“”韦连恒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庄怀舟许久,可能也想通了,觉得面前的庄怀舟只不过是人和声音和自己父亲神似而已,终究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吧,所以也就怏怏的收回了视线。但他始终闷闷的,心事重重的,面色也凝重了许多。
等菜逐渐上齐以后,庄怀舟估摸着自己也该进入主题了吧,他首先就向连恒举起了酒杯“韦总,来,我先敬你一杯。”
韦连恒也赶紧和他象征性的碰了下,始终有些魂不守舍的,也没说啥就喝了酒。
石赛玉又对庄怀舟说,“庄总别这么客气,连恒毕竟比您小一辈,你直接喊他名字就行了,咱们都随意点,别搞得像在商场那么严肃。”
“没事,”庄怀舟笑说,“年龄虽但在业界的名气可不小啊,我大约的了解过韦总的一些经营理念,说实话真的非常佩服,堪称航运界的奇才啊,我一直都想跟他正式的认识下了,一直也抽不出时间,好在今天终于见到了,也算是我有生之年的最幸运的事了吧,”
“庄总过奖了,”韦连恒终于开了口,带着些友好的微笑,“庄总是前辈,以后需要向你学习的地方很多,不瞒您说,我刚见到你,感觉挺亲切的,所以有些失态”
“对啊,庄总你别太夸张了。”石赛玉也在时不时的观察着庄怀舟,眼睛一直在他身上徘徊着,她谦虚的说,“我们连恒也只是继承他父亲留下的事业而已,运气好罢了,毕竟在邮轮业,赛欧是国内第一家吃螃蟹的,时势造英雄吧。”
庄怀舟点点头,随之又扯了些家常的话题总之整个氛围真的是异常的和谐,和谐得像一家人一样,不知道是庄怀舟本身有这样的魅力,还是因为他跟韦天欧长得相像,所以也打动了连恒和石赛玉,不自觉的就在向他靠近
整个吃饭的过程,我在带安安,连恒闷闷的,面色沉重,就是石赛玉热火朝天的跟庄怀舟闲聊,聊的特别起劲。
可是庄怀舟这次并不是单纯请我们吃饭的,也不是和赛玉闲聊的,他最终还是扯到了正题上,略显犹豫的开口,“既然大家都比较熟悉了,这样吧,韦总,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我这次主要的目的呢,其实是为了解决我妻子黄玉致的案子。所以这样,我先代表我妻子,跟韦总郑重的道个歉,跟你们做家属的也道个歉,对不起,害的韦总受牵连入狱”说着,他又跟韦连恒,跟我,还有石赛玉都碰了下杯,然后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喝完后,庄怀舟坐在那儿,脸上也多了些无奈的愁绪,他叹声了一声,挺真挚的说,“这些年,我和我老婆各自经营着各自的公司,在业务上交流也比较少,她做的一些决策很多时候我比较反对,但是也没有精力去管,毕竟她这个人一向比较独立自主,我也都由着她去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会做出违法犯罪的事儿,哎,前段时间我也是焦虑每天睡不着觉,又恨吧又无奈,按理说她既然做了就该受到法律的相关制裁,但于情来说呢,女儿还那么我不希望她没有妈妈的陪伴所以”
庄怀舟再次叹息,停顿着,迟迟没有说出口,看得出来,他要向我们求情,是真的有些抹不开面子,挺难以启齿的。
石赛玉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她理解的体贴的说到,“庄先生有话就只说吧,大家反正也都熟悉了,都摆在场面上来说,一起沟通交流,不用顾虑太多。”
这样的石赛玉让庄怀舟眼睛亮了一下,不禁也和她的目光碰撞了几秒他敛了敛心神,才看向连恒,“我想请求韦总能够开一面,别再协助警方调查下去了,至少让我老婆免于牢狱之灾吧,该赔偿的钱我们这里会赔偿,只求别让她坐牢。”
“”听到这里,连恒挺为难的,保持沉默。而石赛玉同样挺难为情,毕竟黄致玉陷害了韦连恒坐了大半年的牢,她这个当妈的不可能就此算了,没这么好的事儿。
可要直接拒绝呢,石赛玉貌似又不忍。
于是我开口了,“庄总,我们都非常理解你的难处,尤其是你女儿确实需要母亲可是我们连恒这边遭受的伤害也是比较大的,对公司,对他个人的名誉和精神方面,都是巨大的伤害,这些损失都是难以估量的,所以也请庄总能够体谅下我们的立场另外呢,黄总犯的非法集资罪,是刑事案件,不是我们撤诉就能撤诉的,法律也不允许啊,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