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站着没动,平静地吩咐杜刚:“它不吃狗粮,给它做的食物里别放盐。”
孟然正式入驻了总队长办公室,这里原本是安澜的办公地,现已全部转给他使用。
孟然关上门,踱步在这偌大的办公室内,入目是整排的文献书橱、质地坚实的硬皮沙发、纵观市特大院的明亮窗户,宽厚的实木写字台方后矗立着鲜红的党旗和国旗。
孟然坐到了高背座椅内原地旋转一圈,不晕,真实,切切实实晋升到了梦寐以求的高度。
孟然点了一支烟,又将座椅转朝向窗户,他指间夹烟,幽幽吐出一缕烟圈,回忆起在南西所的岁月,恍如隔世。
当上副总后的工作并不十分顺利,三支队队长的空缺依旧无人肯填,老队员田立作为何启言的心腹,铁了心要和上级抗争,任命书下达后,他立即还以病假,来了一招消极怠工。
孟然当即命人带去了话,请病假可以,但须是三甲医院出具的病假单,谁开具谁负责,特警总队势必严查。重压之下,田队长不得以又重回市特,可依旧带着情绪,不服上级管理。
安澜从不看下属脸色,再度提出打散三支队,成全田立,让他求仁得仁,提前转业。
孟然坚持索要了一个月时间,若整治不好,绝无二话,立即执行安澜的计划。
临近下班,齐锐来了,孟然带他参观自己的办公室。人才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手脚并用,如考拉一般挂在了齐锐身上。
“诶,领导,你这才升职,警容警纪可不能忘啊。”齐锐抱着他笑道。
孟然一挑齐锐的下巴,故作痞状:“美色当前,什么纪律都顾不上啦!赶紧让领导我潜一下!”
“胡闹。”齐锐放下孟然,环视一圈,“你这办公室还真够宽敞的啊,当了孟总果然不一样了。”
小孟总的虚荣心一下得到了满足,眼睛眯成一弯半圆:“那是!我现在这级别比你这教导员可大了去了!”
齐锐照着他的脑门轻轻一弹:“做官才没几天,架子倒不小了,是不是以后我找你还得先打个报告。”
孟然担心自己玩笑开过了,贴着齐锐的鼻尖蹭了蹭:“锐少爷,你这么说可就折煞我了,没有你哪有我啊?要不是你,指不定我现还在南西所跑腿呢。”
近些年来,齐则央已察觉到齐锐、齐锋的势力正不断扩张,他下手略晚,已然限制不住在官场上站稳脚根的齐锋,只得严密监控齐锐的晋升,故而,齐锐至今还被捆绑在南西所里。
孟然郑重谢了齐锐,抱住他说:“谢谢你啊,政委。我过去什么都不是,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多机会。”
齐锐笑笑:“这不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么?”
孟然不嗦了,他环过齐锐的脖子,主动献吻。他的舌头执著而霸道,探进齐锐的嘴里,挑逗着另一条舌头,舔了又绕,咬了又吮,分享着彼此的气息与唾液。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杜刚捧着一叠材料尴尬地出现在门外。
孟然从吻里回过神,侧头瞪他:“你下班怎么还不走?别看了,带上门,快回家!”
“呃……是,两位领导请继续。”杜刚迅速关门离开。
孟然随即牵起齐锐的手,走到门边按上保险,紧接着他又捧起齐锐的脸,重重叠下唇去,近乎啃咬一般猛吻了一阵:“不会有人再打扰了,我要继续潜你啦!”
语落,他纵身扑去,把齐锐压倒在门边的硬皮沙发上,坐到他的两条腿上,摆胯磨着、蹭着,猴急地开始扯衣服。两人才刚脱下一件外套,座机又煞风景地响了起来,孟然瞬间跌进了齐锐怀里,遗憾地长叹了口气。
齐锐摸摸他的脑袋:“领导不急,回家再给你慢慢潜。”
孟然照着齐锐的脸颊亲了一口,这才有气无力地回到办公桌前接起了电话。对面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一连喂了几声,忽然听安澜说:“安琪被绑架了。”
孟然的心猛地一沉,电话是从安澜办公室打来的,他当即放下听筒,快步拉门而出。齐锐见他脸色大变,猜到必定出了事,也立刻跟了上去。
进到总队长办公室内,安澜正抱胸斜靠在办公桌前,孟然急切地问起情况。
恰逢这时,安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示意孟然禁声,随即按下了免提。另一头传来一阵做过处理的干笑,尖锐、干涩,如同木偶发出的,诡异至极。
“安琪在哪里?”安澜的语气听似平静,双拳却已在身侧牢牢握紧,他未得回应,立刻又喝了一声:“说!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啧啧……急成这样可不是你警神的风范啊。”木偶呵呵笑着,“先听听你家那位小天使的声音,再考虑要不要换个态度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