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季子悠把自己的胳膊给压麻了,嘴角还挂着不知名的液体,脸上硌的印记也红通通的。
“几点了……”季子悠迷迷糊糊的摸着手机,想看时间。
已经是下午两点半,睡了一觉酒劲儿散了不少,季子悠摸了摸自己的腺体才反应过来,他还有三天就是发热期了,这个时候喝酒简直就是作死。
不被标记的omega,发热期的时候有多狼狈,他不是不知道。
冲动就得付出代价,季子悠扶着桌子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去卧室的床头柜拿出口服型的抑制剂,吃了下去。
对身体伤害大又怎样,不能给闻人曜玦添麻烦。
吃了抑制剂,季子悠一头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好久,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楼下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必闻人曜玦也还没回来。
彻底醒酒了的季子悠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以后决定去找季成威。
这个做父亲的,从小到大对他从来也没有关心过,也没有给予过什么,如今他这个当儿子的,去问腰缠万贯的父亲借笔对其来说,不痛不痒的几个小钱应该不过分吧。
江城的双子江边,季子悠靠着人形栈道的柱子上,给季成威打电话,他不想回季家,不想看到那个他怎么也融不进出的地方。
以及对他只有厌恶和恶心的汪天荷、季璞。
电话拨通了,季子悠数着手机上的时间,想着季成威多久会接电话。
今夜无风,靠近江滩边上好多人,平时许多人散步的栈道上反而比较安静,季子悠站得位置比较隐蔽,来往的没有几个人。
手机响了二十多秒才被接通。
季成威正在书房处理公务,接到季子悠的电话时,还挺诧异:“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能见您一面吗?”季子悠也不想客套,直接说道,“我有点儿事儿想求您帮个忙。”
求?
这是季成威第一次听到季子悠跟他说求这个字,本身对这个儿子就没有多少喜爱的季成威,瞬间就不高兴了,觉得季子悠肯定是闯什么祸了。
季成威不喜欢季子悠,他就得就是因为季子悠,才让他成为江城上流社会的笑柄,老爷子把季子悠入了族谱,认了这个孙子。
从而让别人知道他是个弱精的事实,让他男性的尊严被人嘲笑。
有钱人在外玩女人,玩儿出私生子都是正常的,那一般都是给点儿钱就打发了,只有他是把私生子养在了家里。
季成威觉得这些都是季子悠的错,丝毫不觉得要是他自己对感情忠贞不二,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破事儿,叶不会被人嘲笑。
“你是不是在外面闯什么祸了,想找我帮忙处理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我没时间耽误。”
说完季成威啪一下把电话挂了。
季子悠就猜到了会是这样,也不觉得吃惊,只是收起手机时,季子悠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又要去那个让他觉得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的地方了。
如果真的不是走投无路,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和那一家人牵扯。
季家本家,汪天荷一听说季子悠等下要回来,立马就板下脸说:“他回来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季成威最近公司好几个单子都出了问题,心情也不太好,语气也不好。
季璞听到季子悠的名字就觉得膈应,一边整理着今天购物的战利品,一边儿嫌弃的道:“他不会是在外面惹什么祸了吧,回来要想让家里人给他擦屁股。”
这一家三口语气一个比一个恶劣,季子悠在门口等着保安给他开门。
怎么说堂堂一个季家二人少爷,回季家连个钥匙和指纹面部识别系统都不配用。
进屋后,季子悠无视汪天荷和季璞眼中的厌恶,微笑问好:“阿姨好,哥哥好。”
“谁是你哥哥!”季璞瞪了季子悠一眼,“你回来干嘛?不是已经嫁入豪门了嘛,还想得起我们这个破庙啊。”
季子悠今天不是回来跟季璞吵架,问好过后,季子悠无视季璞的挑衅,直接走向季成威。
开门见山道:“爸,我想找您帮个忙,我跟我现在的经纪公司解约了,违约金需要赔的有点儿多,您能先借我四百万吗?”
季子悠故意加重了借这个字,季成威听到后,眉头都皱了起来:“你就是为了这事儿给我打电话。”
“嗯。”
不等季成威再说什么,季璞插话说:“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吧,解约了正好,别再做什么戏子了,给家里丢脸,这四百万不用爸爸给你,我把我两个月的零花钱给你就有了。”
季璞就是故意的,故意说这种话刺痛季子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