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遗憾的是,随着他的医术愈发,治疗了无数的人,自己也没有成功治愈傅时戟的病,倒是因为庄隅的到来,才有了转机。
方柯引着庄隅与他交谈:“那你知道傅时戟八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庄隅又想了下道,“也和现在一样吧。”
他觉得傅时戟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更小的时候一定也是这个样子,不会外露过多的感情和情绪,除非必要的场合必须到场外,他跟喜欢在别院里独处。
“不,他比现在的状况还要糟糕得多。”方柯迎着庄隅怀疑的目光,解释道:“他不会和别人主动说话、接触,唔,就像把自己关在了黑屋子里一样。”
“可是他是傅家的嫡子,所以必须强迫自己接受一些事情,精英课程、傅家规矩,每个人都在对他述说他将来要去做的事情,需要握在手中的权利有哪些。”
“但他回避着每一个人,只要有人做出试图靠近他的举动,都会被他避开。”
“你不能想象那么小的孩子拒绝家人是什么样子吧。”
八岁的孩子还没有生存的能力,他们会依赖自己的父母,渴望温情。就像是八岁的庄隅同样也在期待一份关爱。
庄隅听着方柯的话语,摇摇头,道:“在我面前,他不是这个样子。”
“嗯,他对你总是不一样。”
“……”
庄隅意识到自己被方柯牵着思绪走,立即扬起调子,不满道:“但这不是我必须要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我明白,所以你过得很辛苦,所以你才试图离开他,对吗?”方柯查看着庄隅的神情,继续道,“这不是你的错,他是太喜欢你了,所以不愿意让你离开他的视线。”
每个人对于所爱的人照顾方式都是不同的。
有人会嘘寒问暖,甜言蜜语,有的不善于言辞的,在细节处关心备至,傅时戟选择了将庄隅锁在自己的身边。
方柯的视线落在了庄隅脚踝处的镣环上。
“他不喜欢我。”庄隅低头反驳道,手指拨弄着抱枕上的穗链。
“庄隅,你不可以骗自己哦。”
方柯摇了摇头,直言道:“你知道傅时戟喜欢你,并且,”他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你也喜欢他,这种喜欢,虽然你不想,但是你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意。”
方柯觉察到庄隅谈及傅时戟的时候总是装成满不在乎的随意模样,在自己说道傅时戟喜欢他的时候,庄隅刻意不去认同,他想要掩饰。
但是对于爱意,越是隐瞒越是显得欲盖弥彰。
庄隅无数个无意识的行为都表达处自己对傅时戟独有的情感。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心理专家了,呵,要是你只想说这些,那么我听够了。”
庄隅将抱枕扔开,从座位上站起,他不想在听这个所谓的心理医生任何一句话。
“诶,不要生气啊,你不喜欢他好了吧。”方柯举起手作投降状,道,“我是来帮你的,不然我为什么和你讲这些。”
“帮我?”庄隅语气不屑道,“你只是在帮傅时戟罢了。”
他能在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利益,无非就是饶了弯,让自己对傅时戟听之任之。
什么喜欢不喜欢都是他妄自揣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自己乖乖任命留在傅时戟身边,最好一辈子保持温顺的模样,直到傅时戟宣布游戏结束。
“你真是…”方柯苦笑不得,道,“不要对我这么偏见嘛。”
庄隅简直是将傅时戟的样子学了十成,看着自己这个心理医生像是洪水猛兽般,警惕着不想被自己看穿他们的想法。
庄隅不想再同他废话,送客道:“你走吧,我累了。”
方柯沉声道:“你只是需要一些距离,可是傅时戟不给你,对不对。”
庄隅本准备离开,听到方柯的话后,回眸看了他一眼道:“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争取一些时间,我会和傅时戟沟通,只要你遵守一些约定。”
庄隅抿了下嘴角,眼睛里闪过一丝神采,沉声道:“……他会同意吗?”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庄隅每天睡梦前,都少不得一番庆幸,庆幸傅时戟没有来找自己。
因为他太害怕傅时戟不知何时会出现,有时自己甚至有时候会在手机上打出傅时戟的名字,试图想要去查探傅时戟的行踪,可被报道出来的每一条他的信息都是有关商业事务的,例如今日收购了哪家集团或是在哪个行业做出出色的表现。
如果真的能够给自己一段时间,不用在这种忧虑中度过的话。
那会,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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