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晰一愣，随即笑开：“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快点到中转站去吧。”到了中转站再休息也不迟，而且，工作人员也能够跟着换班。
整个城市是空荡荡的。没了白天的喧闹，工厂停止运转，空气清新清凉，街道上的车辆寥寥无几，偶尔一道车灯打过来，映出几行人影。
他们距离终点城市广场隔着两个城区，中转站就在这个城区。
“我们要走过去吗？”陈晰征求霍阳州的意见，他望见霍阳州的眼里已经都是红血丝。
不等霍阳州回答，他便自个儿做了决定：“我们还是搭车吧。”
深更半夜，不知道有哪个大胆的肯搭载他们？
霍阳州失笑，只觉得陈晰想得简单。
陈晰的方法很简单——搭便车。
几人走走停停，在一个路口拦住一辆私家车。紧接着，霍阳州就眼睁睁地看着陈晰靠刷脸获得了好心路人的帮助。
哦，刷的是他的脸。
“看见没，这是霍阳州，那个经常演好人男主的霍阳州？”陈晰拉过霍阳州，往放下的车窗那里推，“没印象？《光影》的男主角就是他啊，记起来没有？”
加完晚班的路人眯着眼，接着路灯上上下下地将霍阳州看了一遍：“我没看过《光影》。”
陈晰：“……”
现场安静了三秒，陈晰再次道：“那你刚刚为什么一直对着霍阳州看？”
路人一脸无辜：“我是没看过《光影》，但是我看过霍阳州演的其他电视剧，我就是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陈晰说，“你可以捏一下。”
霍阳州：“……”他这会儿是又困又累，仍由陈晰摆布，听到陈晰这话，差点没绷住。
“我们真的是好人！”陈晰睁大眼睛看着路人，力图通过眼神传递出真诚，“你看我像是骗子么。”
路人：“我认识你……其实，刚刚车窗一摇下来，我就认出来了。”
陈晰：“……那你还问我们是不是骗子？？？！！！”
从车座上下来，好心的路人帮忙打开门让他们坐进车里：“我就是确认一下真的还是假的，再顺便逗一逗你，毕竟活的实在太难得了。”
陈晰：“……”
后座上的三人面面相觑，陈晰扒拉一下头发：“你帅你说得对。”
摄像师调好机器架上，正对着陈晰的脸拍，编导坐在前座指路。路人一边开车一边和他们闲聊，其他人都是昏昏欲睡，也就陈晰强打精神和他唠嗑。
“录节目？”路人打方向盘转弯，“和霍阳州？”
待陈晰简单地介绍了《恋爱游戏》，路人抬头瞅了一下后视镜，后座上的摄像师坐在一边，霍阳州和陈晰坐在一起，没有距离的隔阂，随口问道：“那你们这样就是在一起了吗？”
“在一起。”陈晰还没回答，霍阳州便睁开困顿的双眼，“你觉得我们这个搭配怎样？”
“……”路人陷入沉默，“应该是……挺好的吧？”
霍阳州挑眉：“吧？”
“呃……”总觉得哪里不对，路人瞥了一眼导航，呼出一口气，“啊啊，到了到了。”
车子在中转站停下，路人快步走下车呼吸新鲜空气。
“就这样吧，不用谢了。”路人挥手，“加油，再见！”
陈晰站在霍阳州旁边，看着路人爬回座位，迫不及待地发动车子跑路，不由得瞥了一下霍阳州：“怎么感觉后面有什么在追他似的。”
“有吗？”霍阳州耸了耸肩，“大概是太紧张了吧。”
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陈晰也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跟着霍阳州按照流程在中转站签到。
天正蒙蒙亮，泛着灰白色。中转站的工作人员也是被同事一通电话叫起来的。
“一夜没睡……”工作人员睡眼惺忪，“太拼了吧你们，第一第一，就是你们。”
忙完流程，工作人员提议他们休息一下，再等一会儿他们还会提供早餐。
霍阳州：“现在我们是第一名了，那第二名是什么时候会来？”
工作人员摇头：“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们也不能告诉你。”
轻笑一声，霍阳州道：“别紧张，我就是想算一下我们还有几个小时可以休息，免得和第二名撞上。”
“这个……”工作人员委婉道，“这里离终点已经很近了，还有最后一个中转站，现在就是拼体力了，在这里遇见没有关系，下一个站再冲刺也不难，还是保持精力重要。”
“还是休息吧。”陈晰抓了抓霍阳州的胳膊，瞥见他眼下都是青黑，“一晚上没睡了你。”
霍阳州半晌没说话，陈晰又坚定道：“我们肯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