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脑中完全一片空白,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彻底被陆铮标记。
完了。
“别乱动”,陆铮伸胳膊囚住想挪到床边的苏阮。
“身上不疼吗?”
苏阮身上疼的要死,腺体疼,锁骨疼,腿内侧也疼,估计软肉肯定被咬破,但他怎么好意思说?又怎么敢说?眼神慌乱,不敢直视陆铮。
一步错,步步错。他开始怀疑这就是个提前为自己编织好的巨大陷阱,陆铮是蛛网中心等待一击必中的捕食者,而自己则是被捕者,只是到现在结局已定,再怎么嘶喊发泄,再怎么捶打陆铮来撒气也毫无用处,反而哀莫心冷。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这么费心费力的设局。
“因为我爱你啊。”
爱?
苏阮一听到爱这个字眼就气不打一出来,陆铮总打着爱的名义肆意妄为,说他腺体丑,对他若即若离,恐吓他,威胁他。
好在他已经知道在那种事上无论有多疼都不要过度用嗓,因为求了也是白求,还不如省点力气,所以经过昨天一晚嗓子并没有之前那么疼。
“你这还算爱?”
“你这是...这是...”
苏阮气到词穷,这是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爱的本质就是自私的占有。”
“如果没法占有,那就想方设法的占有。”
“阮阮”,陆铮把头埋在苏阮颈窝里,贪婪地闻着他身上汁水淋漓的白桃信息素。
“当我的Omega”
苏阮目光空洞,他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我想想。”
推辞罢了,他自己也知道,木已成舟,就是不同意还有什么办法吗?难道要消除标记挖去腺体当个游离于ABO之外的废人?
陆铮也不逼他,“好,你想想。”
那之后陆铮很少上班,几乎天天在家陪着苏阮,他把阿黄从宠物店里接回,顺便又买了只通体漆黑高大帅气的杜宾来陪苏阮。
苏阮干什么都是懒洋洋,懒得玩游戏,懒得看书,更何况他身体里激素水平极度不稳定,体内Alpha激素和Omega激素有时候相互拮抗疼的他全身发麻,眼前发昏,除了要体外注射激素,苏阮私下里经常要吃止痛药抗痛,之前有几次还晕的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过,要不是陆铮全天候守着,苏阮可能真的会在家里某个角落摔的头破血流。
因为不知道体内的Alpha激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完全代谢,陆铮又延长了苏阮的休学时间,并且走到哪跟到哪,不离身的跟着,因为苏阮总是一个人闷在屋里不出来,陆铮经常会拉他去后院玻璃花房晒太阳。
如果李之庸真的得了激素紊乱症,那他能一抗就抗这么多年是真的不容易。
苏阮问陆铮,“所以他是真的得了激素紊乱症吗?”
“假的,X大附属医学院陆家有入股,临时往数据库里面捏造一份病历并非难事。”
苏阮哦了一声,原来这也是假的。
“我知道你在查我”
“不过这都是后话。”
陆铮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毫不遮掩,“我当时既然敢把病历给你,那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后来给你换手机,恢复里面的聊天记录,才知道你去找了小三劝退师找我。”
陆铮习惯把苏阮抱在怀里,很像是狼狗用犬牙叼着自己的猎物。
“我很开心,这说明你爱我。”
“那是过去。”
过去的苏阮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逼。
陆铮收紧搂着苏阮的手臂,“那现在呢?”
苏阮默不作声。
“没关系”,陆铮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你能呆在我身边就好。”
开始陆铮还能通过接连不断的语言催眠告诉自己,苏阮已经是自己的Omega,能够呆在自己身边就好。但很快,贪欲如火,不遏则燎原。得到了苏阮的身还不够,陆铮得寸进尺的希望自己能够得到苏阮的心,希望苏阮看到自己能笑,而不是冷冰冰的走开;希望苏阮能像对他以往交过的Omega对象一样主动亲自己哄自己,而不是等到每次激素紊乱发情期到来才像使用某个堆在仓库里积了灰的工具一样使用。
他希望得到一个全部的,完完整整的,有喜怒哀乐的苏阮。
阿黄悄悄蹿进玻璃房里,先是试探性的咬住苏阮睡衣下摆,见主人不赶自己,又几个轻跃跳到苏阮膝上。
苏阮晃着阿黄的猫爪,小爪子和山竹果肉一样可爱,怪不得有人开玩笑说,每吃一个山竹,就会有一只猫咪失去jiojio
“暑假想去哪里度蜜月?”
度蜜月?
陆铮竟然还敢提这三个字。
一提到这三个字就让苏阮想起自己曾经跟一个Alpha求婚,而这个Alpha还害得自己性别被迫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