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你现在就是我男朋友了!”
“李浩!你的歌唱的真好听!”
“李浩,你别怪我好么?”
“李浩,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曾经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划过,我抱着岑思的尸体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一刻心死了!这一刻我知道了自己原来五弊三缺缺的是情。原来牛头说的代价就是这个,原来那个老人早就告诉了我“自古阴阳诸多薄命,到头红颜终究是空!”
“岑思,你不是说好的不离开我么?你不是告诉我说,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先走了呢!你抛下我一个人,你让我怎么活啊!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我抱着岑思的尸体轻声的喃喃道。
“你说你喜欢听我唱歌,我唱给你听好么?”我闭着眼睛,搂着怀中的佳人,慢慢的唱了起来:“北方的村庄住着一个南方的姑娘,她总是喜欢穿着带花的裙子站在路旁。
她的话不多但笑起来是那么平静悠扬,她柔弱的眼神里装的是什么 是思念的忧伤。南方的小镇阴雨的冬天没有北方冷。
她不需要臃肿的棉衣去遮盖她似水的面容,她在来去的街头留下影子芳香才会某然的心痛。眨眼的时间芳香已飘散影子已不见。
南方姑娘,你是否习惯北方的秋凉,南方姑娘,你是否喜欢北方人的直爽。”
漆黑的夜空中,我抱着岑思的尸体,张牧和天狗瘫坐在一旁,歌声慢慢的传遍了四方,而我和怀中的佳人早已阴阳两隔。
今生一场阴阳歌,不曾铁马动山河。只怪痴恋红尘中,为你萧萧班马。执咒之手,洗不净,万里鲜红铺满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那个村子,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昏昏沉沉的躺在福清堂的床上,这一躺就是一个星期。
岑思出事之后,我也没有再去过学校,关于岑思的尸体,是张牧联系了王处长,他们部门重庆的人出面处理的。一天后,警方通知了岑思的家人,说她是外出游玩意外致死的。岑思火化的时候我没去。
她下葬的时候我也没去,我一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的躺在福清堂的床上,整整一个星期没吃没喝,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要不是张牧和天狗拼了命的往我嘴里面灌点水的话可能我早就死了。
“张哥,我师叔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他已经一个星期没吃过东西了,整个人暴瘦了起码三十斤啊!”天狗和张牧站在我的床前,天狗着急的说着。
“李浩啊!你起来吃点东西吧,岑思死了,我们也难过,可是你总得为了活着的人考虑吧。”张牧端着一碗饭和一杯水站在我的床边苦口婆心的劝着我。
我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人世间最大的事情不外乎心死。岑思走后我的心真的碎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走这条路,为什么我要踏入这一行,为什么这天煞的五弊三缺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为什么我偏偏缺的是情呢?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答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天狗!我也没办法了,你师叔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治啊!”张牧站在一旁焦急的说道。
“师叔,你得振作起来啊!你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人死不能复生啊!师叔!”天狗坐在我的床前,费力的给我说着。
这种话我在这一个星期里面已经听了无数遍,劝人的话我也会说,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可是我就是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动,什么话也不想说。
张牧和天狗两个人轮番陪着我,两个人轮着坐在我的身边给我说着什么。我能听到,但是我不会回答他们。
半个月后的一天我终于从床上下来了,这半个月里面张牧和天狗轮着给我往嘴里面赛吃的,强行给我灌着水,我机械的吃着机械的喝着,就这么混混沉沉的活着。终于在这天我下了床。
“李浩!你下床了!”张牧看到我之后,惊喜的说着。“师叔!你没事了?!”天狗也惊喜的看着我,语气中带着欢喜。
我看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沙发上面,本想顺手拿起茶几上面的烟,抓起来之后我愣了一下,然后由把烟盒放了下来。张牧看到这一幕之后,原本带着喜悦的眼睛里面瞬间变得悲伤起来。
岑思曾经说过让我少抽点烟,呵呵,我记得住!我坐在福清堂的沙发上面,满脑子里面全都是关于岑思的回忆,整个磁器口,整个福清堂,甚至于整个重庆,很多地方都有着我和岑思的回忆。
“张哥,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看着张牧说出了我这半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因为很长时间没说话了,所以整个嗓子都变得沙哑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了声带一样,缓缓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