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着这不是个意外,回去之后着急忙慌地跟道士说。
“那个女鬼绝对不是被困在厕所里头的,她能出来!”
我的语气甚至有些着急,我拿着手机在沙发前面走来走去,就好像那个女鬼现在就在我的屁股后头跟着似的。
“不可能,那就是个巧合,你别多想了,她就是死在厕所里头的,哪里环境泰国阴暗,她出不来。”
“不然你想想,她上一次为什么不追出来抓你?”
我当然不信,连声跟道士解释,道:“上一次,那是因为刘笑笑找过来了,刘笑笑要是不来的话,我肯定跑不出去。”
“你就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好吗,一个有怨气的,还是穿着红色衣服的女鬼,几个人能打得过她!”“我就这么跟你讲吧,就是你跟刘笑笑两个人加起来,也照样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所以呢,你就别多想了,好好上你的班。”
“我挂了。”
这几次打电话,道士都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一样,虽然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多话,但语速却是非常的快,而且说完之后二话不说就挂电话,似乎一点都不关心我的似火。
“哎——”我不由叹了一口气,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第二天,道士打发了个人给我送了几张符过来,是个长得面生的人,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是十八岁出头,还很嫩。
听说,是道士最新收的门生。
我不由啼笑皆非,道士他什么时候也能收门生了,就这,还有人跟着他?
然而是真的,好几次道士上门不管是找我要东西还是给我东西,都是这个门生过来。
据说这个门生姓张,叫张子德。
真是土里土气的名字,我不由腹诽。
但是好歹是有黄符傍身了,我倒是觉得安全了很多。
这天照常下班,不过是加了半个小时的班,但是能拿到三百块钱的加班费,我问觉得很开心,走在路上都哼着小曲儿。
刘笑笑从地下停车场里开出来车,正好经过我身边,摇下车窗问了喔=我一句:“怎么样,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不用,我们俩也不顺路,我自己去坐就好了。”我指了指前面的公交车,拒绝了。
刘笑笑倒是也不客气,开着车就走了,没有再啰嗦。
现在想起来,那可是我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一定上刘笑笑的车,而且让她把我送到家门口,看着我上楼。
那天因为加班晚了半个小时,我错过了倒数第二班车,就只能坐末班车。
然而当时我脑子里一直回放着一个鬼故事,说是夜班车不能做,那个鬼故事讲的就是坐在末班车上发生的事情。
公交车上没有几个人,零零星星的,坐着三两个,都在低着头看手机,互相不打扰,安静的很。
其中有一个长得比较年轻的女孩子,低着头,面容白皙,我看不太清楚。
还有一个是个中年男人,头顶都秃了,也低着头,不过也很白,白的有点可怕了。
还有坐在最后边的一个老爷爷,他倒是抬着头,看着我呲牙一笑,满嘴的大黄牙。
我扭头看了一眼,挑了一个附近相对都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下,我还特意看过了,周围的几个座位都没有人。
我觉得气氛有点安静,气氛一安静了,我就容易胡思乱想,便也戴上了尔机,手机里放着点轻快的音乐来舒缓一下心情,眼睛看着窗外。
公交车经过很多站牌,都已经没有人了,最后一班车太晚,人已经很少了。
我听着听着,突然感觉身边的座位发生了一点变化,便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被身边多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原来是那个老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的身边,依旧是呲着牙,似乎是动作定格住了似的。
“小伙子,你是怎么上来的?”老大爷冷不丁地问了喔一句,没头没脑的,笑道很是邪气。
“啊?”我摘下尔机,刚才听着音乐,没怎么听清楚,见老大爷跟我说话,这才摘下了尔机。
老大爷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怎么上来的!”
然后又嘟囔了一句:“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耳朵比我还不好使。”
这给我问的很疑惑,我便轻笑,有点摸不着头脑,道:“能怎么上来的,走上来的呗。”
“不是,我是说,你是因为什么事儿才上来的,谁问你这个了?”老大爷似乎很是不开心,抬起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嘴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个脑血栓啊,牵连家人很久啦!”
“为了给我治病,是贫困潦倒啊,幸好,你看,这不就是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