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家能有现在的荣耀,都要靠傅钰年。傅钰年今年二十五岁,父母遇难当年他就出国留学,直到二十岁才回国,之后在商业上大显身手,迅速在宁城的商业圈占有一席之地。在五年内把原本走下坡趋势的傅家硬生生的给拽了上来,在宁城谁不称一声二爷?
况且…这傅二爷手里也不干净。
何遇无声的笑了,这事越来越好玩了。可下一秒脸上的笑就落了下来,他想到了何家,那个带给他足球噩梦以及怨恨的何家!
何遇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欠人的总要还不是吗?
第十章你太小了
“我叫白玉京,你可以叫我白老师。”
傅安澈坐在椅子上晃着腿,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一副金丝边眼镜,一身白色西装,看起来仪表堂堂温润有礼,倒真符合了他的名字,白玉京。
“为什么叫白玉京?”
白玉京一笑,“父母起的名字,就像你叫傅安澈一样。”
“遇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傅安澈拄着小脸看着白玉京,好奇的问道:“你今年多大?好像跟何遇哥哥差不多大?”
“我十八岁,从小生活在海外。”白玉京并不讶异一个六岁的孩子能知道这首诗,傅家的人就不能按照正常人来看。
他将课本打开,笑道:“或许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傅安澈眨眨眼睛,突然问道:“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之前的家教老师都走了吗?”
“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走。”白玉京低头看着傅安澈,语气依旧慢条斯理,可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着傅安澈,他说这句话到底有多坚定。
傅安澈看了半晌,收起脸上的嬉笑,用异常认真的态度说道:“那请多指教了,白老师。”
白玉京知道,傅安澈是在宣战。
第二日一早,何遇和傅钰年正坐在饭厅吃饭。就听到一声巨响,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一身五颜六色的白玉京站在原地,脚边还放着一个画板。
白玉京摘下眼镜,神色未变的抬头看了看楼上,等看到傅安澈后,眸子里充满了笑意,笑道:“既然小少爷还有时间抱着画板到处乱跑,那就把昨日学的古文抄上五十遍吧。”
何遇对着白玉京点了点头,见他上了楼才问向傅钰年,“他们这样没问题吗?”
“小先生不用担心,这都是小场面。我看着那白公子也不是一般人,想必是能应付过来的。”傅管家给何遇拿了杯温热的牛奶,笑呵呵的说道。
何遇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筷子,捧起牛奶小口的喝起来,直到傅钰年吃完何遇才放下手中喝完大半的牛奶杯,“今天先不回何家,先去趟以前的房子。”
傅钰年点点头,看了眼还剩下小半杯的牛奶,“我去换衣服,把牛奶喝完。”
何遇笑眯眯的再次捧起牛奶杯,笑着问向傅钰年,“为什么这么喜欢让我喝牛奶。”
“你太小了。”
“那我喝牛奶可以快点长大吗?”
“嗯。”
“那长大之后牛奶会变多吗?”
白玉京刚冲了个澡下楼,正好看到这饭厅中诡异的场景,听到何遇的问话后脚一滑就坐在了台阶上,见所有人都看向他也不觉得有丝毫的尴尬。
伸手扶了扶眼镜,异常冷静的站了起来,说了句“抱歉,脚滑”然后就向傅安澈的房间走去,他得把那头狼崽子揪出来学习才对。
至于刚才他们说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听到。
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吗?
没有。
恩对。
何遇看着白玉京的背影笑弯了眼,又看向傅钰年,“爷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傅钰年眸色暗沉的看了眼何遇,“以后你就知道了。”
知道你有多欠操。
何遇笑眯眯的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牛奶,看的傅钰年下腹一紧,转身上了楼。
真是着了魔了。
第十一章何顺才
不同于傅家的小别墅洋花园,何遇的家就跟普通的小康家庭一样,父亲半年的工资买了个彩色电视,还给母亲买了台新的缝纫机,还有这台冰箱,是父亲出事的当天刚买的。
何遇的手指划过一件又一件的家具,通过这些他仿佛能感受到父亲要把母亲接回家的决心,一桩桩一件件他都打点的妥妥当当,只想把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儿子带回家过自己的日子。
“二爷,你说…钱,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何遇的声音很轻,一如傅钰年昨天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只不过这次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似乎他还是那个涉世未深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孩子。
“重要到,可以要了自己兄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