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有点过于暧昧,夏悠悠警惕的小触角瞬间就立起来了,笑着打岔:“别别,我能把这两箱吃完就不错啦。好东西吃多了也不香了。”
林一木见夏悠悠几乎连汗毛都竖起来了,也不多说,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点评起电视里正热火朝天的选秀节目了。
吃罢水果,林一木也没多留,他向来都很善解人意,未免夏悠悠多想就主动告辞了。
林一木走后,夏悠悠看着还黏着汁水的白陶瓷碟出神,这个碟子还是当初她拖着夏良趁着打折从人山人海的商场里抢出来的。
半响,夏悠悠长叹了一口气,起身收拾,静静看着流水将白陶瓷碟复又冲洗得洁白如初。
第二天夏悠悠起了个早,从家里拎了两瓶茅台酒,在楼下花店买了一束鲜花,慢悠悠地坐着公交车往城外晃。
今时不同往日,当年夏悠悠学车被扔在半路连回家的车都找不到。现在c市的公共交通辐射了所有的区县,去郊外方便不少。
初夏宜人的风席卷着夏悠悠的黑发在空中飞舞,夏悠悠轻轻将脸侧的头发掖在耳后,露出侧脸一弯优美的曲线。
夏悠悠认真地看着窗外,打量着日新月异的c市,虽然低矮的旧楼还有不少,但是更多的高楼拔地而起。
事过境迁,夏悠悠第一次认真地审视着这个她生活过多年,或许还将在此度过今后人生的城市。
熟悉的地方在一点一点改变,夏悠悠不禁心中一痛:哥,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还能找到我吗?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在山脚下停了下来,夏悠悠在山脚下的小超市买了香蜡纸钱便顺着台阶往
☆、第168章 忘了……
无数纷乱的画面在夏悠悠脑海中闪过,汹涌的悲伤让她喘不过气来,夏悠悠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哥!”便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越月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气,心里有些担忧,忍不住又给夏悠悠打了个电话,一阵有节奏的嘟嘟声后,便是短促的忙音——没人接听。
她下午没什么事儿,回家得比较早,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夏悠悠回来,打电话又不接。
初夏的天气说变就变,上午还阳关灿烂,现在就闷雷滚滚,下起雨来。
联系不上夏悠悠,越月心里着急,忍不住抱怨起来:“这孩子,去哪儿也不知道说一声!”
越月想了想,又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越姨?有什么事吗?”林一木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一木啊。”越月越来越慌,着急地问:“悠悠今天有没有和你联系呢?”
林一木安慰道:“没有啊,怎么了越姨?你别着急。”
“真是,悠悠今天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接。这孩子,到底去哪儿了!”越月急得不行。
“越姨,你别着急,我先去你们小区看看监控呢。”林一木早已拿起车钥匙,边说边拉开办公室门大步走了出去。
越月急得在家转圈圈,这雨越下越大,夏悠悠到底哪里去了!
林一木拖了关系,将小区外的监控都调出来看了一遍,夏悠悠出门早,很快就看到小屏幕里夏悠悠抱着一束菊花过了街。
林一木松了一口气,对越月说:“越姨,悠悠肯定是去公墓了。”
越月一点也没放松:“去公墓哪用得了这么久?这都快一整天了。”
“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林一木开着车往公墓疾驰而去,越月眼也不敢错地来回扫视马路两边,就怕和夏悠悠错过。
但直到抵达公墓也没看到夏悠悠的人,天已经完全黑了,雨丝不断线地往下落。
黑洞洞的公墓没有一丝灯光,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会吞噬一切靠近的人。
林一木和越月拿着手电筒一边往上一边喊着夏悠悠的名字,一直找到夏爹夏妈的墓前也没有见着夏悠悠的人影。
越月急得都快哭了,墓前摆着的菊花和酒表明夏悠悠的确是来过,但是人呢?
林一木顾不得安慰越月,掏出电话又开始拨打夏悠悠的号码。
“你听!”越月敏锐地听到了电话铃声,忙四处张望。当越月在熟悉的那个方向看到手机屏发出的一闪一闪的光,登时眼前一黑,心如擂鼓:被发现了!
“悠悠……”越月几步跑到夏良的墓前,见夏悠悠愣愣地靠着墓碑抱膝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