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一个个的都抽风吗?
长安偷眼去看莫凭澜,他身边也有个美人,穿着淡粉色旗袍,正依偎着他倒酒,既娇艳又窈窕,像三月烟雨里的桃花。
莫凭澜对着她淡淡颔首,意思也是让她去。
估计又是让她当诱饵。
长安心里骂了他们俩个的八辈子祖宗,却还是站起来。
陈桥立刻跟上了。
可还没走到门口,就让一个醉醺醺的团副给缠上,长安自己一个人落了单。
她站在黑暗里,人不由得紧张。
忽然,一个黑影掠过来,低低叫了声督帅。
长安浑身一个激灵,却听到对方说:“督帅莫怕,我是李安。”
李安?不就是那天的漂亮小伙子吗?
长安定住,抬头看他。
借着远处灯火的光芒她看清了眼前浓眉大眼的男人正是李安。
她蹙眉,不悦的看着他。
李安借机去搀扶她,“督帅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我服侍您。”
说着,那铁钎子一样的手就握住了她的胳膊。
长安这才相信这人确实是做保镖的,手脚相当有力。
他几乎是驾着长安走的,方向却不是茅厕。
长安知道坑来了,却也只能装聋作哑。
他们走过了一间房子。
人在外面,就听到了里面暧昧的哼哼声。
隔着窗户,似乎看到俩道黑影纠缠在一起。
那个李安似乎勃然大怒,“督帅,竟然有人敢在这里行苟且之事,我们去把他们给喝退。”
长安眉头皱的死紧,下面的戏是不是把自己拉进去?
她可不想看到活春宫,她觉得要是自己看了估计要瞎!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胳膊被抓的死紧,根本就挣扎不开。
长安气闷,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来做这个诱饵,莫凭澜的人再不来她可怎么办?
忽然,胳膊上的劲儿一松,李安软软的倒了下来。
长安再回头,却看到一个不甚熟悉的男人,不过也不算是陌生,她经常看到这个人出没在陈桥身边。
那人躬身施礼,“小的舒俊,督帅,让您受惊了。”
长安摆摆手,“赶紧处理你们的。”
那人忙道:“是。”
说着一摆手,把李安和另外一个人一起拖进屋子里。
长安定睛一看,另一个瘦瘦小小的,竟然是吴逯。
门开的时候,里面的淫靡之声传来,是那样的清晰。
男人和男人……
长安俏脸发红,那舒俊忙对手下人说:“送督帅回房间。”
长安这才得以脱身,她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屋子,这吴逯算不算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呢。
一直等回到屋子里,一颗心才定下。
雪苼却早就在等着她,一直挺着个大肚子不安的走来走去,见到长安忙拉着她的手问:“没出什么纰漏吧?”
长安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水,“还好,只是有点小问题。”
她把李安带着自己去那间屋子的事儿说了,最后说:“我估计里面的人都会好好招呼吴逯,他那副清瘦的小身边儿,也不知道禁不禁的住?”
雪苼抿嘴笑:“你还担心他?他自己选得人,想必也是试过的。”
长安不仅捏了她一下,“你这个狭促鬼,都要做母亲了怎么还这样?不过这男人和男人……”
她眨眨眼,言语间又像是她们上学那会儿的样子。
雪苼也失笑,“好了,别提这些事儿了,你也不怕脏了嘴巴。”
长安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真好奇,我只是想到了真的余思翰。”
即便是同胞的哥哥,长安还是叫不出口。
雪苼能理解,小八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可偏偏又是个离经叛道的,这长安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波澜。
在认识小八之前,雪苼对于这断袖之癖的理解也只是野史上看到的哪点儿,虽然也知道富贵豪门有那纨绔子弟包戏子养小旦,可都觉得他们那是肮脏龌龊的行为,直到遇到了小八才知道还是哟区别的,大概让长安接受也只有和小八真正认识后才能。
长安便不说这些,问了些雪苼今天的情况。比如吃了多少饭,有没有去散步等。
当晚,俩个人便歇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听到外面喧哗,长安起来后问伺候的人:“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