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差点摔了手里甜白瓷的盖碗儿茶盅,这事儿昨天才发生,又在莫凭澜的内宅,要不是他授意的谁敢把他的隐私说出来?
雪苼抱着孩子过来,见她一副气冲冲的样子,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长安知道也瞒不住,就把这谣言说了,却隐藏了雪苼也牵扯在内的那个。
雪苼听了就笑,“你是如此在意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长安忙说:“那自然不是,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求之不得,只求他能放过我才好。可是茗茗左搂右抱却又天天在我耳边恬不知耻的扯出旧事,我是恼了这个。还有,你听听这些话,不都是他授意的吗?到底想要干什么?”
雪苼水灵灵的眸子一转,“他要干什么那是他的事儿,你也可以干点什么呀。不是说你跟他怎样怎样吗?你就买几个女人给他送过去。”
长安眼睛都亮了,“这个主意好,我看那个紫苑也是个狐狸精,我就给他买个好的,搁在他屋里服侍。”
雪苼笑笑,“早些年大户人家买小妾都去买扬州瘦马,你要好的也只能从江南书寓那边买。”
“对,他不就是喜欢何欢儿那样的江南女子吗?我让陈桥去办。”
“陈桥?”雪苼不由得在心里点头,长安越来越懂得动脑子了。
“当然让陈桥去,我就说我要,这事儿也瞒不住他,不如放开了做。”
说办就做,长安果然去找了陈桥,说自己要买个江南青楼女子。
陈桥不由得愣住,这司令是个假爷们儿呀,要说买个人使唤是可以的,但为什么非要买个青楼女人?
他不敢瞒下,赶紧去告诉莫凭澜。
没想到莫凭澜一听就笑了,“我就知道长安和雪苼在一起准能闹腾事儿,你去买吧,记住,要好看点的。”
“司令……夫人她要买个青楼女人做什么?”
莫凭澜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桌子,“自然是给我的。”
陈桥无语,觉得俩个人越来越会耍花枪了。
陈桥办事利落,也没有去江南买,这里的青楼本来就有江南女人,他去买了一个姿色上等的带到了长安那里。
长安看了看,只见女人能有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娇小玲珑很不错。
她让人给做了白色通花百褶裙,滚蓝边元宝领盘琵琶扣的短袄,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松松的挽了个发髻,耳朵上带着莲子米大小的珍珠坠子,顿时洗去了风尘气。
雪苼看了不由得皱起眉头,“你把这女人弄成何欢儿的样子,这是要膈应死莫凭澜吗?”
长安冷笑,“不止,我还给她改了名字,就叫欢欢。”
雪苼戳了她的额头,“你这个狭促鬼。”
长安吭了俩声儿,左右看了看才说:“夫人,注意本司令的威严。”
雪苼噗的笑了,“你少来,这里的人全是莫凭澜的亲信,他们谁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开够了玩笑,长安问雪苼,“皓轩睡了吗?”
皓轩是雪苼给孩子起的名字,只取了大名,也没有小名。
雪苼点头,“嗯,吃奶后就睡了。”
“他可真乖,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也不闹腾,不想青宝。”
又提起了青宝,雪苼看到了她眼睛里的眼泪。
忙转移话题,“那你把这女孩子给莫凭澜送过去吗?”
“送?我是司令,我赏给他,他不得来谢恩吗?我要明天他们开早会的时候去。”
长安也是决定了,要送也送的人尽皆知。
第二天,是莫凭澜例行的早会。
这早会在司令府的大会议室里举行,是一个月一次的,就算也守地的团长都要过来参加。
大大的会议桌把中间司令的位置给留出来,莫凭澜在次位,面目威严,因为脸上的那道疤,因为他的那些手段,把这帮兵痞子给震得服服帖帖。
自从吴逯死后,本来有人心里还有点什么,现在也没什么了,而且莫凭澜向来是个大方的主儿,打仗得来的钱财他从来都不要,不像余图远就是秃毛的大雁也要刮下层皮来。
现在,大家对他都是又怕又敬畏,端端正正做好了听他训话。
时间差不多了,他对大家说:“没事儿大家都留下爱吃顿饭,然后再回去。我……”